她拒绝的坚决,萧老夫人一时无话了。
皇后的后宫是鸣凤宫,小太监引着她们进了宫门,有宫女再带她们往后园水榭走去。
来到水榭前,苏知微弯着腰,只瞥到一抹绛色的裙角,便跟着萧老夫人跪下行礼了。
“老夫人,快快起身!”
这一声有些哑,但也透着威严。
萧老夫人谢恩后起身,因没让苏知微起身,她也只能跪着。
“老夫人,来这边坐,难得今日好天气,本宫特意请您来赏赏这湖景。”
萧老夫人过去坐下后,先与皇后寒暄了几句,而后提醒道:“娘娘,这位就是江夫人了。”
“扬州出美人,但本宫想,她就算长得再美,不也一个鼻子两个眼睛,莫不还会什么妖法?”
“娘娘说笑了,她和我家定北算是有缘无分,天意弄人,不是谁的错。定北见她日子过得不好,这才想让她和江大人和离,闹了这么一出,怪定北太鲁莽了。”
“定北那孩子,本宫打小看到大,不会错的。”
苏知微跪在地上,垂着头,皇后这话的意思是萧定北不会错,错的是她。
“抬起头来,让本宫瞅瞅。”
听得这声,苏知微虽觉耻辱,但也只能抬起头来。同时她也看到了皇后,穿着一身绛色宫装,戴着珍珠头冠,因面容圆润,显得富态十足。
这面相原该是慈爱的,但一双三角眼,透着几分刻薄。
见皇后看过来,苏知微便垂下了眼眸,以示恭敬。
“哟,确实是个美人,难怪齐王妃说比她长得好看一千倍一万倍。”
苏知微默,难怪皇后对她火气这么大,原是齐王妃也来告状了。
“可女子才情和教养才是最重要的,样貌太好,反而不是什么好事。”皇后又道。
“娘娘说的是。”萧老夫人附和一句,“不过苏氏貌美,却也是个知书达理的。”
“她若是个好的,便不会出这样的事。”
“皆是定北的错。”
“老夫人是觉得本宫眼神不好,不辨是非?”
“臣妇不是这个意思,臣妇……”
“行了。”皇后打断萧老夫人的话,又叹了口气,“本宫知您心眼好,可有些人偏偏看不清自己是什么东西。”
苏知微垂下头,这话是骂她呢。
“苏氏,你身为户部右侍郎江墨砚的夫人,不相夫教子,打理家事,侍奉公婆,反利用云北王念旧的心思,闹出这么多丑事来,当真是不知礼义廉耻,让我们北晋女子跟着你蒙羞。”
“臣妇没有利用云北王,臣妇冤枉!”苏知微忙为自己辩解。
“你还敢喊冤!”皇后冷哼一声,“你让两个三个男人为你争风吃醋,这就是你的错!”
“娘娘……”
“来人,将她扔进湖里,好好洗洗身上的脏!”
“娘娘,您要罚就罚定北吧,不关她的事!”萧老夫人忙道。
“这苏氏害得定北做出如此失智之举,怎么不关她的事了。老夫人,您就别说了,莫不还要让本宫告诉皇上,让皇上责罚定北?”
“确实是定北的错。”
“行了!”皇后声音沉了几分,她看向苏知微,“你自己跳下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