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宝桃顿了一下,道:“奴婢有个姐妹,长得极貌美,而且很会伺候人,奴婢想接她来我那院陪陪我,但我听夫人的,您说合不合适?”
苏知微笑,“你那屋你做主,我身子不好,有些事总有照应不到的时候。”
宝桃听明白了苏知微的意思,笑着起身:“那奴婢先谢过夫人了,这就去外面接人。”
“去吧。”
宝桃乐颠颠走了,苏知微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宝桃自以为她是允了,可她那句话分明是让她自己做主,她可什么都没答应她。
下午,宝桃就带回来一女子,莲心偷偷过去瞅了一眼。
“长得不说多好看,但前凸后翘的,走路一扭一扭,跟腰跟水蛇似的,而且故作姿态,一看就不是什么良家女。”
苏知微笑笑,“若是良家女,怕也留不住江墨砚。”
傍晚,江墨砚从外面回来,宝桃就派身边婢女将他哄骗到了她那院。这一进去,夜里便留下了。
之后几日,他夜夜都去,像是把江映画已经抛之脑后了。
这日,苏知微去了云霞绸缎庄,管事将她请到后院,接着领来了一个年轻。
这年轻个子高高的,皮肤黝黑,一看就是常年干劳力的,只是那双眼十分懂得察言观色,一看就是个机灵的。
上一世弟弟死后,她一面忍着悲痛一面给弟弟处理后事,但她整个人都是乱的,难免出岔子。
她给弟弟准备的棺材明明是上好的楠木棺,可送过来的却是槐木的,她根本没注意到这事,还是这年轻在灵堂上故意大声说槐木做棺材不吉利,她这才知道。
她气得叫来棺材铺老板,老板说是江家派人让换的,而且必须换成槐木的,他也说不好,但他们愿意花大价钱,他便只能让伙计赶工做了这棺材。
竟是江家派人去换的,她又问江墨砚,江墨砚推给管家,管家说他急糊涂了,这才出了错。
当时她也没心力计较这些,只能更加仔细。
苏家的祖坟在扬州,父母也安葬在那儿,她就想着将弟弟也送回去。当时苏家原先的仆从都被江家母子给赶走了,她一时没有可用之人,这时这年轻又站了出来。
他将弟弟送回扬州的,一个月后来回来平都,告诉她弟弟就埋在了父母那座合墓的旁边,让她安心。
她那时身子极不好,后来好一些了想重用这年轻,但江墨砚却告诉她,这年轻已经去外地了,她还可惜了许久。
这年轻帮了她和弟弟,后来遭遇了什么,她不知道,但以江家人之歹毒,定不会绕过他。
想到前世种种,苏知微忍不住长叹一口气。
“你叫什么?”她问。
年轻道:“姜淮。”
苏知微小声念了这名字两遍,然后抬头看向姜淮,“我交代你办的事办好了吗?”
姜淮抿了一下嘴,“办好了。”
“接下里的事,如果你觉得为难,我可以换其他人。”苏知微道。
姜淮摇头,“姑娘有分寸,我照办就是。”
“那好,带上几个人,我们去堵他!”
那韩城就在赌坊外徘徊,一看到姜淮,溜腿就跑。
姜淮带着几个人追上去,将他堵到了胡同里面。他们这些人都拿着家伙事,朝着韩城逼近。
“你们、你们要做什么?”
姜淮凶狠的啐了一口:“做什么?自然是抽你的筋,扒你的皮,剔你的骨头,剁碎你的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