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只有一把枪,又如何能杀尽前方数百头血奴。
就在他以为自己必然会死,空气中寒意冷冽。
数百根冰锥从天而降,大部分血奴都死在了冰锥之下,偶尔有个别的漏网之鱼,也被补刀。
南立亮回头,见到了一个身材高挑的女人,他认识这人,调查局的觉醒者,曾经还是一队队长的阎婵。
“阎队长”南立亮被冷风一吹,也恢复了理智。
“抱着他到后面去吧。”
南立亮点了点头。
嘭,一根一米长的冰锥插进了旁边的黑暗巷子里,没有任何回音传来。
阎重华带着眼镜,拿着冰锥走了出来。
“你看他们父子情深,为什么对我如此绝情,阎婵。”
阎婵冷道:“知道为什么我一直没有改姓吗?”
“总不是为了我?”
“就是为了你,不过是为了杀你,从母亲被你杀的那天开始,我就告诉自己,我要记得这个姓,除非哪天杀了你。”
阎重华审视道:“真是有趣,你居然保留了这么多人类的情感。”
“人类?”
“你以后会明白的,现在我要带你离开。”
阎婵指尖竖立,上面有一颗冰珠:“如果办得到的话。”
阎重华道:“我一直在关注你,你已经很久没有动过手了吧,什么原因?”
“与你无关。”
“看看你的眼色,很累吧,很久没有睡一个好觉了吗?”
“我说与你无关。”阎婵有些歇斯底里。
“你甚至不敢告诉许轩,对吗?把你的梦境告诉他啊。”阎重华继续说道:“你不敢动手的原因是,你已经不能控制体内的元气了,用的越多,复苏就会越快,用的越多,你梦到的次数就会越多,会越清晰,你看到过她的脸吗?”
“够了。”阎婵弹出了她指尖的冰珠。
阎重华没有躲避,冰珠直接打穿了他的头,可没有一滴血液流出来。
他全身都被冰冻了起来,可他的嘴依然再说话:“我刚从北区赶回来,本想带给你一个许轩死去的好消息,可他比我想象中要强,我已经不再是他的对手,可你也不要高兴太早,我在回来的路上,听说他已经对上了天眼童子,想必这天眼童子会替我杀了他。”
阎婵寒声道:“所以我身边的亲近的人,都是你们杀的,包括我的母亲,为什么?”
“如果你答应跟我走,你自然会明白原因。”
“我不会跟你走的。”
“既然女儿不听话,做父亲的就得上手段了。”说着阎重华整个身躯都碎了,冰里全是草。
“替身术?你就是只躲在暗处老鼠?北区的时候怎么不与许轩打上一场再回来。”阎婵道。
“我承认我有些怕与他交手,那样的火焰是我们诡异的克星,死在他手里的诡异,在幽冥界都算得上一方豪强。”阎重华的声音从她身后传来。
轰轰轰,天空忽然响起了巨大的雷鸣声,大雨下了起来。
阎婵笑了:“今天的天时在我”
然后她突然不说话了,她猛然抬头:下雨了?封印解除了?
阎重华向前走了半步,他的脚前突然冒出了一根冰刺,然后陆陆续续,全都是冰刺的声音,甚至天空已经下起了冰锥之雨。
阎重华站在原地,没有动:“真是遗憾,既然你不愿意跟我走,我只有下次再来请你。”
因为他知道,雨夜里的阎婵,战斗力定然飙升,如果只是杀人,他可以做到,可他要的是擒拿对方,这说明已经不能迅速结束战斗了。
外面的调查员,也会立即进入锦城,慢走一些,可能会被抓到的。
他舍弃了这个草人,远远的离开了。
已经被阎婵冰锥插中胸口的草人道:“阎婵,命运如此,何须挣扎”
阎婵的冰锥插入了他张开的嘴里,结束了两人的交流。
阎婵看着地上的冰块,她眼里透露着丝丝恐惧,那个梦境,太真实了,有时候当她醒来,会分不清到底哪边才是现实,甚至偶尔分不清,她是谁。
就在她还沉浸在思考中,头顶已经出现了外部的第一辆直升飞机,探照灯打了下来,照在她是身上,她的影子似有扭动,然后又恢复了正常。
上方有扩音器:“我是国家调查局调查员,下方是谁?”
不远处防线里的人,都走了出来,欢呼道:“我们在这里。”
“有救了”
“是封印解除了吗?”
“应该是,否则哪里来的雨?这么久你见过下雨吗。”
“真是太好了,我还活着,姐姐,我还活着”
“小月,如果你还在,该有多好,封印解除了。”
有人却躲在房里,不知道外面已经解除了封印,他们通过手机,看着一栋大楼,刚才,省调查局的总队长,发出了惊天一刀后,掉入了大楼里。
“他,还活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