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跳下马车,手指比划着店面的进深和门宽,开始盘算。
三郎挠挠脑袋,“这么小的店子能做什么生意。”
有了无辣不欢的经验,这家店云归暖筹备得很迅速,一个下午的时间,食材解决了,招牌和炉子都已派人去定做,就等工具齐全招人开业。
云归暖从马车里摸出一块木牌递给三郎,“我们先把这块标志挂上去。”
三郎接过来,拿在手里,“这是,我送给姐姐的那块牌子?”
云归暖坐在马车边上,看着大街人来人往,“对,照着你那块牌子让人定做的,以后我每开一家店,都要挂上这块牌子,京城里能开多少开多少。”
三郎捧着木牌,十指紧紧扣着边缘,勒到骨节泛白也不松手。
“好。”他应道,低声嘀咕,“以后姐姐看到木牌,就会想起我,木牌随着姐姐的店走遍全京城,就像我一直陪在姐姐身边。”
云归暖挑眉,俯身凑过来,“你方才说什么?”
街上嘈杂,三郎声音很小,她没打大听清,总觉得三郎情绪有点不对。
“我说,我帮你挂上去。”三郎抬起头,“这块木牌你想挂在哪边?左边,右边,中间?”
三郎举起手拎着木牌的挂绳,来来回回比划。
“这边。”云归暖随手一指。
不远处突然喧闹起来,还有人哭泣,很是炒耳朵,云归暖转身看去,嘈杂声来源于斜对面,是一家医馆。
她挑眉,跃下马车,“你在这,我过去看看。”
哭泣的是一位妇人,怀里抱着一个看上去约莫三岁的孩子,孩子双目紧闭睡在妇人怀里,哪怕周围嘈杂得不行,也不曾醒来一会儿,动也不动。
这不正常。
一个小药童在旁边劝,“您带着您的孩子回去吧,这里是医馆,不是善堂,曾大夫不会给您看诊的。”
云归暖看了一会热闹,看明白了,妇人带着急病的孩子来求医,但没有钱,所以没有大夫愿意给她的孩子看诊。
她撇撇嘴,围观的人不少,都是看热闹的,没一个人站出来帮妇人。
云归暖心里很不是滋味,这令她想起以前的一些经历,还有刚穿过来的那几天。
“一个小孩子,你们忍心看他病重不管吗,亏得你们这里是医馆,见死不救,钱可以先欠着,救命要紧。”
她在后面喊一句。
看热闹的人听了,觉得有理,纷纷附和着。
夫人停下哭声,循声望去,但因为是坐在地上,被人群挡着,没看到云归暖。
小药童一眼瞧见云归暖,冲着她拱了拱手,“这位姑娘说得轻巧,我们这里是医馆不是善堂,若一个两个都欠着钱,我们医馆还开吗,要不你替这小孩把诊金出了?”
所有人的目光汇聚在云归暖身上。
云归暖站出来,大大方方站在所有人面前,从骨环里取出一沓厚厚的银票,在小药童眼前晃了晃,“够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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