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听到季忆脚步声回过头来:“这么早。睡的好么?”
季忆坐在旁边的躺椅上:“很好啊。昨晚好像后半夜雨就停了?对门的小孩也好久没被抱出来哭了。”
萧宴笑笑:“嗯。跟他们家说了一下。”
季忆惊讶的看着他,萧宴也转过头来看了看她,微敛了眉奇怪的问:“不是你说孩子吵醒你好几次么?”
季忆说:“啊,是啊。你不是没听到吗?什么时候跟他家说的啊?哎呀这不太好吧……”
“没事。”萧宴又低头去看书,“出差走的那天早上正好见到她家先生,就跟他说了一下。”
季忆坐在椅子上想,怪不得之前他不在的那段时间自己也没再听到小孩哭。其实大半夜突然被小孩的哭声惊醒,想想还是挺吓人的。房子里没有萧宴,她估计还是得被瘆的睡不着觉,毕竟萧宴是个男的,有阳气。
萧宴起身把书扣在椅子上:“吃早饭吧?你别动了,我给你端过来。”说完转身就进去了。
季忆转头看到他椅子上那本书,是她昨天翻了一半的。看他分页的样子,好像是快看完了。
迎着早晨的阳光吃早饭无疑是享受,特别是经过大雨的洗礼,城市里的空气难得一见的好闻。季忆咬着面包问萧宴:“你怎么会看言情?”
萧宴看了看旁边的书,张嘴正要说话,门铃响了。
是许洛。
许洛看到萧宴有点意外,季忆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没跟他说过萧宴搬过来的事呢。许洛举了举手里的车钥匙:“送你去医院?”
季忆裹着一口面包含糊不清的说:“大哥,你昨天死哪里去了啊?我都快死了,你也不接电话。你知道昨晚的雨有多吓人么!”
许洛皱起眉头:“你有病啊?下个雨而已,又不会把你给淹了。孟婆你会游泳的。”
萧宴正好倒了茶过来,闻声随口说了一句:“久久怕打雷。”
许洛一下子语塞,季忆怕打雷的事他是知道的,此番却搞得好像萧宴跟她更熟一样,于是愈发没好气:“吃完了没?我送你去医院。”
季忆咬着面包正要跟萧宴说那正好,他却先一步开口:“我送她吧。你今天不上课吗?”
许洛说:“没课。你今天不上班吗?”
萧宴笑了笑:“刚出差回来,今天不上班。你回学校吧,我顺便带她出去转一转。她憋家里好几天了,好不容易今天天气好。”
许洛咬着牙说:“我带她转也一样。她还要回家取点东西。”
季忆条件反射就问了一句:“什么东西啊?”问完她就后悔了。果然许洛的脸色更差,死死瞪了她一眼,让季忆觉得越发对不起他。不过转念一想,这死孩子从来不把她的事放在心上,绝对的非奸即盗不是善类,自己可得悠着点。
许洛终于没说什么就走了。
季忆拍掉手上的面包渣,换了件衣服,由萧宴扶着下了楼。
他没动用那辆惊世骇俗的迈巴赫,亲自开了一辆相对“低调”的卡宴。季忆坐在副驾上没话找话:“你车挺多的啊。”
萧宴“哦”了一声笑了笑:“朋友的车。你不是不喜欢迈巴赫么?”
这次换她语塞了。
拆了石膏发现脚腕已经不肿了,季忆轻轻动了动,觉得没什么特别的感觉。但是想想觉得两年前许洛脱臼的时候足足养了半年才算好全,自己这恢复能力也太小强了。不禁疑惑:“医生,我这脱臼,这就算好了么?”
医生抬起头来:“脱臼?哦你这不是脱臼,崴的比较严重而已,扭伤。”
季忆“啊?”了一声:“那为什么还要打石膏啊?”
医生看了看萧宴:“萧先生说要打,他怕你平时不小心动到。其实一般我们是不打的,不过病人家属要求,打上石膏也可以。”
季忆再次无语了。
医生站起来跟萧宴说:“基本上恢复的很好,但是还是要注意。可以热敷,但是不要做剧烈运动。两个星期之后再来复查一次吧。”
季忆挥了挥手:“医生,我才是病人啊。”
这下医生都笑了。
萧宴跟他点点头说了声谢谢,走过来仔仔细细的端详季忆的脚腕半天,冒出来一句:“挺好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