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鸿烈灵机一动,急忙把这个消息报给楚文东:“不知道是什么人在作祟。楚大少有这个幕后黑手的消息吗?”
楚文东听完他描述的全过程,脑海里不禁浮现出一个窈窕的人影:那个神秘的自称为已逝傅家小姐的金兰姐妹——卢裕华。
“楚大少?”傅鸿烈听对方迟迟没有回音,不由地怕了,“我们同是一条船上的人,楚大少不能对我见死不救。”
楚文东笑笑:“傅鸿烈先生,我们之间的合作关系,好像在我小姨妈把房契拿到手的一刻,就名副其实的终止了吧。”
“你别忘了,我现在还是你们楚氏公司的一名董事。”
“董事只是挂名,随时我们这边可以撤名。至于该付的钱款,都已经明明白白现金支付给你了。我这个人做生意很讲究一清二白的。”
“楚大少,你这话就不对了。”傅鸿烈发起狠劲来,“钱我是拿到了,又能怎么样?”
“那笔钱足够让你收购风华佳人的大部分股票吧。只是你不舍得花而让你的兄弟出手,现在砸了自己的脚,你怪我有意义吗?”楚文东对于他的动作当然是一清二楚的,所以对于这样的孬货,向来是利用完就该弃掉。
“楚大少,算你狠!我们之间的关系结束了是不是,你以后要我帮你得到傅家的任何东西,都别想指意!”
这句话放过来,本来以楚文东的性子应该是直接挂掉,让这条疯狗自个儿咆哮。但是,他又想起了那个幽谜的影子,那只轻轻撩起他衣领上吊牌的手指对他吹出口气:区区几万块的便宜货,能配得上他楚大少吗?
他心中一滞:想知道那个谜一样女人的来历,还是得从傅家入手吧。
“等等。”楚文东眯一眯眼,“我想我们之间的关系不至于这么快结束。”
傅鸿烈松气的粗声从电话里传来。
“我知道你派人跟踪那个叫卢裕华的女人,结果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行动。我猜,这些事都是她一个人做的。”楚文东给他分析。
“是吗?”傅鸿烈吃惊道,一个单枪匹马的女人有这样可怕的能力吗,“她会是什么来路?我只知道她和蕙兰打电话去的那家银行有瓜葛。但是,那个与她们两人接触的客户经理也是神龙不见首尾的,无从入手。”
“这个你不用担心。既然风华佳人的股票被她收购了,她很快应该会出现在股东大会上,露出自己的真面目。可以说,你这招棋或许是输了,但不至于全盘皆输。”
听了楚文东的话,傅鸿烈仿佛吃了颗定心丸,改口道:“以后有什么事,楚大少尽管吩咐我们就是。”
挂了傅鸿烈的电话,楚文东走到衣柜前面,在里面挑出了参加傅家葬礼穿的那件西装。仔细捉摸西装上的吊牌,他心里清楚:这个牌子在国外算是一线二线牌子,但终究在国内还未有市场,因此这个叫卢裕华的女人应该是长居过国外,不然不会对国外的奢侈品这么熟悉。她究竟是怎么样一个女人?应该说,她挑起了他从未有过的浓厚兴趣。
楚文东忍不住地,把她摸过的衣领轻轻放到自己的鼻前,仿若那个女人的余香还残留着。
今日的股市是为风华佳人而疯狂,到了末尾收市。
金匆匆走进墨兰的办公室,在谨慎关上门之后,以压抑的激昂的声调说:“祝贺您,董事长,您如今也是风华佳人的最大股东了。”
这个结果早已在意料之中。墨兰反而笑吟吟地望着金,招招手:“来来来,你坐下。”
金抱了丝疑惑在她指定的位子上坐了下来。
墨兰亲自起来,给她冲了杯摩卡咖啡。
金受宠若惊地站起。然墨兰按住她的肩膀,道:“这是你应得的。今天如果不是你,我就得不到风华佳人,这么说一点也不过为。”
“卢董事长。”金忐忑不安地接过咖啡。同为女人,却只从言语举止之中流露的势气,可以感受到自己与对方可怕的差距。
“我很高兴是一个女人帮我得到了风华佳人。”墨兰走回自己的办公桌,在抽屉里抽出准备好的文件。
“这是——”金搁下咖啡杯,接过她递来的文件翻开一看,惊吓不小,“卢董事长,这个实在是,我不能出任。”
“为什么不能?风华佳人的股票都是你挣来的,而且,只是挂名。我们之间有另一份合约,当然,我会有丰厚的酬金支付给你。”
“卢董事长为什么不亲自出任?”愈是神秘的人,愈有不可告人的秘密。金抱有这样的疑问并不奇怪。
“如果我说,我是为了躲男人呢。”
“躲男人?!”金再次被惊吓到了,扶了扶滑落的眼镜架,“莫非你——”
制造的同情效果达到了,墨兰一脸哀戚道:“此事一言难尽。”
“是,是的。”同为女人,金十分同情她看似被狗男人抛弃的经历,不会打算追问事情详尽。
所以追究起来,墨兰并不算是欺骗她,自己确实是被吴梓阳抛弃过。
“可是我代替你出任董事长一职,你能放心吗?”金小心翼翼问道。虽然两人之间有合约卡着,但是,如果出现临场的变故又该如何处理。
“我会尾随你出席这次股东大会。”墨兰神秘地竖起一只指头贴在嘴唇上,“你尽可放心,就跟在你身边。”
打发走金后,墨兰想到要去d&l取专门订做的西装服。d&l专卖店的店面经理现在与她的关系很不错,除了她姨妈的关系,主要还是费镇南的关系。有好几次,经理向她打听费镇南的身份,说是要感激他。d&l专卖店的店面租约问题,曾受到楚雪虹的屡次威吓。可是现在因为费镇南的介入,d&l如今不需与楚雪虹直接对话,通过市政府有关机构的协调,成功得到了五十年不变的租约。
“能稳定下来。多亏了费先生的一句话。”经理在电话里感激不尽,“素闻卢小姐与费先生是熟识,请务必代替我们向费先生表达谢意。”
问题是,她自从搬到陆家以后,几乎见不到费镇南了。竖起指头数数日子,也不过是三两天一周的事情,怎么回想起来,仿佛过了一年半载充满了回念的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