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相对默然,李阳苦恼,柳曦担忧,许文扬连声长叹,须眉紧簇,商灵泪水涟涟,梨花带雨,宛若雨后海棠。
突然,商灵站起,面对李阳,推金山倒玉柱,轰然跪下,泣不成声,“弟弟,就……就当是姐姐求你,求你救救你……你姐夫,我没有丈夫可以,可……可潇潇还小,不能没有父亲呀,求你了!”
李阳和柳曦大吃一惊,顿时手忙脚乱,便要拉起商灵,许文扬低喝道:“灵儿,给我起来,这件事非同小可,其中的利害关系你也明了,小哥儿还不到二十,难道你丈夫的命就是命,人家的命就不是命么”
许文扬说出此话后,眉宇间精神全无,仿佛放松又像是苍老许多,整个人看起来颓废不少,挺直的腰板也勾了下来。
“可……可是拥哥他,我……”商灵秀眸通红,捂嘴强忍伤心,泪水却止不住,如雨点般滚落。
“唉,这都是命啊,灵儿,起来吧,不要让人家小夫妻俩难过!”许文扬心中伤痛一点儿也不亚于商灵,老年丧子这是老年人最深的痛,两个眼圈也湿润着,微微泛红,许文扬仰面朝上,不想让三个小辈儿看到他痛心的样子。
柳曦心肠很软,看到翁媳二人伤心若斯,不忍侧顾,内中细节,她也明了,弯弯的秀眉纠成川字,救还是不救,救了,可能李阳便有性命之忧,不救,那他们一家实在太可怜。
冥思苦想间,柳曦突然芳心一阵通明。有句话说的好。没有做不到只有想不到,想来想去,还真让她想出一个不是办法的办法,柳曦俏脸喜色隐现,凑到李阳耳边,嘀嘀咕咕半天。李阳听着听着,脸上也轻松起来。
“咳!”
李阳轻咳一声,吸引翁媳二人的注意,“老爷子,灵姐,适才我妻子想出一法。也不知是否可行,我先出来,二位帮忙参详,不过,灵姐,那件事你最好还是不要隐瞒了,否则,我真的无法下决定!”
听到李阳有法解决。二人顿时精神一振,这时。只要有一线希望,他们也会尝试,不过说道后来,商灵面露为难,而老爷子面色一暗却又隐露忐忑。
唉!许文扬长叹一声。用沧桑的语气低声道:“灵儿。那件事是不是这次上京路上被人暗杀的事情?”
此言一出,三人顿时大讶。柳曦是事后听李阳说地,商灵则是根本没和许文扬说,她可是刚回来。
“您……您怎么知道这事儿地?”商灵张口结舌,不敢置信的问道。唉!这小畜生,他虽然表面装的挺好,哄的你婆婆挺开心,难道还瞒得住我这做爹的么?俗话说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他打小便与常人不同,生性叛逆,对于自己想要的东西一向不择手段,如何能够突然变好?
那致命疽痈散是唐家所有,向神医早已暗中告知与我,而小军与唐家那小子是发小,我稍一联想便知,只是考虑到拥儿中毒,三年后地比武便无人参加,这才将此事压下,没想到他居然变本加厉,如此残忍,唉!”许文扬这段时间长叹三次,满脸痛心愧疚之色。
不过,许文扬精神又是一振,看着李阳,勉强笑道:“说这些丑事干嘛,倒让小哥儿见笑了,还是救人要紧,说吧,如何应对?”
李阳点头道:“这样,我可以运功将他体内死气驱除,之后,姐夫从表面看与普通人无异,但是武功全失,届时你们二人对外说,只是我用秘法压抑住毒性,可保一年平安,之后,你们全力寻找极阳果,若是能找到,我在想法恢复姐夫的功力,希望这样,能够让唐家放下心来,老爷子你也去警告一下唐家,毕竟这件事他们理亏,顺便敲打一下二少爷!”
许文扬构想良久,也不得不承认,这是唯一可行之法,四川唐家,脱胎古代唐门,暗器毒药名家,最有名的便是牵机散,致命疽痈散更是翘楚,如此剧毒若是被人说解便解,岂不是打他们的脸面。
商灵拉着柳曦的手,边抹眼泪便道谢,感激的看着二人,红唇颤抖着,干张嘴说不出话来,李阳笑道:“既然认了你当姐姐,哪里能看姐姐受苦不管呢,不过,这件事你们一定要守口如瓶,尤其是连夫人都不能知道,否则,我命休矣!”
二人郑重点头,李阳安下心来,“既然如此,事不宜迟,你们都去外间等我,待我替姐夫运功疗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