毫无疑问,之前都已经互相对过答案的二十名考生全部已满分通过考核,蒙馨雪和另外八名监考官虽然心里都明白是怎么回事,但无奈之下也只能佯装不知,默认了此番笔试考核的结果……
最终,全部二十三名考生之中,除司马烈、张丛云、张援朝三人之外,其余二十人全部满分晋级,笔试考核终于告一段落……
而考核结束之后,蒙馨雪更专程宣布了一下关于司马烈的事。
就听蒙馨雪立在舞台上对大家说道:“关于司马烈的问题,你们可能会有些疑惑,他人去了哪里?你们大可放心,事情是这样的。考生司马烈在此次笔试考核开始之前,蓄意向闾山教的三名考生寻衅滋事,并被对方反制,如今正在医务室里休息,后来闾山教的考生张援朝特地来请求我的协助,希望此次笔试考核时,我不要将司马烈退出考核的消息公布出来。我曾专程敢往医务室查看过,考生司马烈如今正处于昏迷状态,确实已无法参考,而且是他主动寻衅滋事在先,闾山教弟子出手自卫并无不妥,因此不必追究责任。又鉴于此次考核并未明令禁止使用术法或作弊,出于多种考虑,张援朝的请求并无不妥,所以笔试考核开始之前,我只宣布了有一名考生退出考核,但并未直接报出司马烈的名字……”
蒙馨雪话说到这儿,张小茹站起身来气鼓鼓地质问道:“雪姐,那张援朝假冒我司马师兄的事怎么算?难道也不算犯规?”
蒙馨雪摇了摇头,答道:“张援朝是以闾山教特有的易容之法化形为司马烈模样,并将祭符的机关弩暗藏道袍双袖中,借机关来模仿司马烈的祭符之术,这并无不妥,也并未和此次笔试考核的规则纪律相冲突,何来犯规之说?”
“可是……”
张小茹气呼呼地还要狡辩,满脸失落的张丛云却在一旁拽了拽她的衣袖,摇摇头,低声说道:“小茹,算了,确实是我们太大意了,怪不得别人……”
“师兄,可是你……可是你被他害得落选了……”
张丛云勉强挤出一丝笑意,无奈叹道:“落选必有落选的原因,是我所学还不够,所做还不足,这和任何人都无关。若是我能早一些看穿身边的司马烈师兄是张援朝假扮的,若我能更加机警一些,也不至于落得个冒然出手、试卷被毁的下场,这都是我自己的错……”
“不,师兄,是我的错……”
张小茹抹了一把滚落的眼泪,哽咽了起来:“如果不是我非要去帮小六子,你也就不用冒然出手救我了……是我害了你……”
张丛云见状,赶紧疼爱地拍了拍张小茹的头,笑呵呵道:“你何错之有?刚刚答完卷子后,你不是已经将为何会亏欠小六子的原因跟我说清楚了吗?”
话说到这儿,张丛云扭过头来看向了我,微微带笑地朝我点了点头,那眼神之中,竟满含着一股难以言喻的敬意,倒是看得我不由地紧张了起来……
这时就见张丛云抬手轻轻拍了拍自己的心口,朝我笑道:“小六子,大恩不言谢,你对小茹的情义,对龙虎山的恩情,我张丛云此生铭记在心,来日必当加倍报答……”
“别别别,没什么大不了的,何必说得这么严重呢?”我赶忙哈哈地赔笑了起来。
一番寒暄之下,笔试考核总算圆满结束,蒙馨雪立在舞台上一番简单训话之后,便叫考生们各自回去休息,以便应付隔天晚上八点,在位于艮位生门的乒乓球厅中举行的第六场考核——术法测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