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老王炫耀般把事情说完,见白薇我俩也没什么太大的反应,说完也就蹬着自行车离开了。
两人走后,我转身就往停车的地方走,白薇在背后问道:“小六子,你去哪儿?”
“当然是去派出所,”我头也不回地答道:“凶手都已经抓到了,咱还在这儿磨蹭什么,赶紧去认人再说……”
我边说边开车门,刚要上车,白薇却从后面拉住了我,摇了摇头说:“别着急,先回旅馆。”
“回旅馆?回去干嘛?”我疑惑地问。
白薇答道:“跟官方接触这种事儿咱办不来,就算现在去了局子里,人家也拿你当个屁,这种事儿还得陈国生来,走,去接他……”
白薇这么一说,我立刻就明白了,心想也是,于是只能暂时压住心中的急切,开车又往入住的小旅馆跑了一趟。
我们的车一到旅馆,陈国生、小苏等人立刻都心急如焚地迎了出来,问我们事情怎么样了,白薇我俩也没工夫细说,只把事情简单给几人梳理了一遍之后,让老四、小霏和小苏继续留在旅馆里等消息,开车拉上陈国生就上了路,直奔向负责案件出警的派出所。
还真别说,陈国生虽然别的本事没有,但是对于和官方人员交涉这方面还真是白薇我们比不了的,一到了派出所,陈国生二话没说就让值班的警员们去把所长给叫出来,警员们哪儿知道他是谁,当然不会这么轻易就听他的话,哪儿知道陈国生底气十足做派一流,冠冕堂皇地几句话就把警员们给唬住了,根本连749的证件都没用亮出来,对方就乖乖去请来了所长。
等所长来了之后,陈国生这才亮出证件说明了自己的真实身份,所长急忙电话汇报市局,于是很快得到了全力协助我们办案的命令。
见所长答应配合工作,并且客客气气把我们请到办公室里,陈国生这才入了正题,把夜里的事和所长说了一遍,并且要求马上提见被带回所里的道士,以及及时被救下来的受害者。
原本以为一切都在顺顺利利的进行,可是陈国生这番话一出口,就见所长脸上现出了一抹难色来,吞吞吐吐地竟有些不知道说什么才是。
白薇眼尖,一眼就察觉到所长有难言之隐,于是喝了口茶笑问道:“所长,是有什么不方便的地方吗?”
“这……”
白薇话一出口,所长神情更为难了起来,这时就听陈国生又在一旁说道:“所长,刚刚您也跟市局通过电话了,我们是749局的人,按照规定,作为官方秘密机构,各大国家机关都有义务对我们进行信息资源共享,这一规定是强制性的,您可不能不支持我们工作啊……”
“哎,不是那样的……”
所长听完叹了口气,清了清嗓子,朝门外喊道:“小孙,你去把志国叫来。”
所长话一出口,就听外面有人应了一声,过了没多久,就听一阵急匆匆地脚步声由远及近,伴随着两声敲门声,一名警员打开了门,朝所长说道:“所长,他俩来了。”
警员说着闪到一旁,又一名年轻警员走进了办公室里,朝着所长敬了个礼。
所长介绍道:“这是志国,今晚那件案子就是他俩带人过去办的,陈部长,你直接问他吧。”
陈国生点了点头,又朝警员亮了一下证件,也不管对方看得明白看不明白,亮完了证件,当即笑问道:“今晚你出警时把当时的受害人和嫌犯都带回所里了是不是?”
警员虽不知道陈国生具体身份,但一见他翘着二郎腿坐在所长办公室里,也知道必定是个背景不简单的人物,于是也没瞒着,点了点头道:“没错,当时是我亲自带着所里的人去办的案子,冲进出事的巷子里时,就看见巷子里一个中年男人手里拿着把木剑,看样子胳膊受了伤,地上不远处还躺着另一名重伤者,似乎是刚受到了袭击,我们赶紧把那个拿木剑的嫌犯制了住,并且连同受伤男子一起带上了车,以为把嫌犯押回来的同时,顺道也把伤者送到医院去,结果……结果……”
话说到这儿,警员竟犹豫了一下,随后暗叹了口气,答道:“结果,中途……中途出了点事儿……”
一见警员说话犹犹豫豫的,白薇我们就猜到这事儿进行得必不是那么顺利,果然,一听警员说出这话,白薇赶忙问道:“中途出了什么事儿?”
警员抬头看了白薇一眼,为难地道:“谁成想啊,我带着几个兄弟把两人带回来的途中,不知怎么的,警车竟然在路上爆胎了,当时是我开的车,一见车胎爆了我赶紧下车去看怎么回事儿,结果就这么一会儿的功夫,等我再回车上时,发现两个人竟然,竟然都不见了……车上负责看押犯人的三名同志也都不知怎么竟然睡着了,后来我叫了半天才把他们叫醒过来……对了,你们看这个……”
话说到这儿,那警员忽然开始从口袋里掏东西,随后竟掏出了一张叠得四四方方的黄纸符来,递给我们看。
警员一把黄纸符递过来,白薇赶忙抢过去打开来看,看时眉头微微一皱,抬头又问那警员道:“这符纸是哪儿来的?”
警员答道:“出事后在警车后座上捡到的,当时除了我之外的另外三名同事都睡着了,嫌犯和伤者也不翼而飞,除了嫌犯的手铐扔在后座上之外,还多出一样东西,就是这玩意儿……”
听警员说完话,我问白薇道:“白薇,这是啥符?”
“瞌睡符。”白薇答道。
我听完又问:“是闾山派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