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为什么?”
一听常爷这话,我和白薇都愣了住,随后就听常爷又说:“身为正道驱魔人士,苦修多年无疑是为了能多为驱魔界出一份力,而加入天诛府正是实现这一目标的最好机会,所以每年都会有人在天诛府考核时跑去南京,这我理解。但是……但是今年不同,今年的南京,远比前些年要凶险得多……”
“凶险的意思是……”
白薇一问,常爷又道:“我十七八岁的时候就上了茅山学道,后来再茅山上待了二十多年,因厌倦了驱魔界的血雨腥风尔虞我诈,这才离山回了老家这边来,虽已退隐归田,但因茅山上师兄弟众多,因此上对驱魔界内的事还算有不少了解……大概就在三天前,我一个在天诛府任职的师兄弟经过时来看我,才跟我提了件事……”
“什么事?”
“南京出事了……”
常爷正颜厉色地道:“自过年之后,南京天诛府总部就已拉开了选拔会程,每天都有许多全国各地的驱魔人前往参赛,可是就在大概四五天前,南京一个考核的会所遭到了袭击,据说是会场某处突然爆炸,紧接着一批日本人趁乱冲进会场大开杀戒,在场的十几个天诛府天行者以及二十六名前往考试的驱魔人殉难,负责在会场担任考官一职的天心派鬼母洛秋萍也被偷袭,深受重伤……”
“秀秀他妈?”
一听这话,我大惊失色,白薇也瞬间变了脸色。
中堂里一阵沉默,许久之后,白薇才紧皱眉头扫了常爷一眼说:“日本人,是入侵中原的日本阴阳师干的?”
常爷点了点头。
白薇话锋一转,又问:“常爷,您是茅山派的老前辈,对行里的事有所了解情有可原,不过天诛府的事儿,您没理由知道得这么清楚吧?天诛府可不比其他地方,出了这么大的事势必第一时间封锁消息,天诛府的人能轻易将这事儿泄露给您?”
听白薇这么一说,常爷顿时哈哈笑了两声,摇摇头说:“哎,白薇姑娘你还真是聪明,怪不得当初我那些参加了二道相争一战的师兄弟们,都夸你这后生晚辈不简单,连我五雷小师叔都夸你冰雪聪明日后必成大器……”
听到夸奖,白薇微微一笑,又问:“常爷,大家不如有一说一坦诚相见,我没猜错的话,您是天诛府的人吧?”
“也罢,我就实话实说了吧。”
常爷边说边把一只脚踩到了板凳上,随后脱下脚上布鞋,竟从鞋垫下翻出了一块血红色的枭玉来,递到了我们眼前给我们看,随后说道:“你猜的没错,其实我就是天诛府的人,隶属九州镇抚司,正是本地的镇抚使……”
话说到这儿,常爷惭愧一笑,又接着说:“并非是我有意隐瞒二位,只不过我们九州镇抚司成员负责在各地镇守,身份都需保密,不过二位既是我们茅山派的熟人,因此我也就不再隐瞒了……总之,处于当初你们源宗弟子对我们茅山派的恩情,此次我才各地相劝,如今南京总部那边可谓是危险重重,我劝二位今年还是不要前往了,以免遇到什么危险……”
白薇听完朝常爷抱了抱拳,答道:“常爷,咱萍水相逢您竟告知我们这么重要的消息,还好心劝说,白薇先谢过了,这事儿我们会好好考虑……”
白薇说话时,我从桌子下面轻轻踢了白薇一脚,白薇扭过头来看我时,我立刻又给她使了使眼色,眼色的含义,白薇自然心知肚明。
正如白薇所说,我们和常爷萍水相逢,这只不过是头一次见,他为什么要突然告知我们这些?我们又怎能轻信?眼前这常爷恐怕仍对我们隐瞒着什么,这让我不由地又提起了戒心来……
而这时我偷眼一扫常爷,就见常爷脸上的表情也明显有些僵硬,这更让我认定了心思,他心中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