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这话,气得秀秀端着碗就往刘大胆的嘴里塞,吓得刘大胆咧着嘴一阵躲,哪知道就在这时,却听草垛里传来‘哗啦啦’地一阵轻响声。伴随着响声,那女孩儿竟真从洞里爬了出来,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李秀秀端在手里的狗碗看…;…;
一爬出洞,那女孩儿二话没说就一把夺过了秀秀手中的碗,用手扒拉着狼吞虎咽就吃起里面狗吃剩下的剩饭来,看到这幅画面,我和秀秀都惊呆了…;…;
刘大胆在旁边叹了口气,说道:“你们看,她这不就出来了。我也想把她当个人看,也不忍心看她吃这种东西,可我们全村都穷了吧唧的,谁有钱给她伺候着大鱼大肉啊?这些年她都是吃这些乱七八糟的过来的,有些心肠坏的人家还故意拿她取乐,特地把她叫过去说给她吃的,然后为她吃人屎…;…;”
“太缺德了,这种不把人当人看的人。就他妈的该杀一千次!”
听着这女孩儿的遭遇,李秀秀无疑是想起了自己那住在破砖窑里受尽折磨的父亲李疯子来,不自觉地竟红了眼眶。
一见那正狼吞虎咽吃狗粮的女孩儿,在寒风中被冻得瑟瑟发抖,甚至连手背都冻得开了裂,她心疼不已,二话不说就把自己的外套和毛衣脱了下来,给女孩儿往身上套,一边套一边问刘大胆,这女孩儿原本的名字叫什么。
刘大胆说:“她真名叫令狐潇潇,多好听的名字呀,可惜这五六年里大家都叫她小疯子。已经没人再叫她本来的名字了…;…;”
秀秀抹了一把眼泪,抱着那女孩儿试着叫了两声≈dash;≈dash;
“潇潇?令狐潇潇?”
女孩儿却全然不为所动,秀秀眼中一阵怜悯,不禁哽咽了起来。又叫:“小疯子…;…;”
话音都没等落下,就见那女孩儿立刻抬起头来扫了秀秀一眼,她竟知道那是在叫她…;…;
秀秀的眼泪唰地一下就滑了下来,而这时刘大胆已经把女孩儿给搀了起来。一边拽着她往前走一边又说:“先别说这些了,咱还是快点回去吧,你们不想赶紧救人,我还想赶紧跟那位大仙要解药呢…;…;”
刘大胆这话一出,我们才想起了正事儿来,于是我也赶紧扶起秀秀,一行死人急匆匆地就往回赶路。
没用多久的功夫,我们就出了村,又回到了那座鬼宅前,哪知道往前一看,秀秀我俩顿时都惊了住。
那宅子院门不远处的空地上,两匹马依旧还好端端地拴在小树上,而三姑娘正平躺在距离两匹马不远处的一张席子上,身上还盖着一床我们随行带来的被子,可是,结巴仙已经早就不知所踪了…;…;
“糟糕!它该不会是自己冲进鬼宅里去救人了吧!”
秀秀一声惊呼,赶紧跟着我先一步跑了过去,却见那鬼宅依旧大门紧闭,里面没有一点声响。
我心说不对,依着结巴仙那小子平时的作风来看,怎么可能做出这种大义凛然的事情来,一想到这儿,我赶紧跑到两匹马旁翻起了马背上的行囊来,一翻,果不其然,离开三河县时陈国生给我们准备的几百块钱盘缠,全都已经不见了,翻来翻去,我只在之前藏盘缠的行李夹层里翻出了一张小字条来,上面歪歪拧柠地写着一行小字≈dash;≈dash;
“大难临头各自飞,若是有缘,江湖再见。”
这结巴仙竟然扔下我们自己跑了。
一看见字条,秀秀更是气得直骂街,我苦苦一笑说:“算了,这小子不是一直都这德行吗?先别管他,咱先把白薇和杨死救出来要紧…;…;”
说着话,我牵着那女孩儿的手,就朝鬼宅正门口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