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大胆告诉我们,起初时,这废弃的凶宅里先是常常在半夜时候,从屋里传出呜呜咽咽地哭泣声,甚至令人不寒而栗地怪笑,可宅子里明明早就没有人住了。
后来村里有两个胆子大的就进屋里去看,当时正是中午,按照老话来说阳气最重。然而两人一进去之后就觉得浑身发冷,后来从宅子里出来后没过几天就接连病倒了,病情越来越重,先是下部了床,然后水米难进,最后瘦得跟具骷髅死的,到底都没查出病因来。
那时候开始,杨官村就开始人心惶惶地闹起了‘鬼屋’的传闻来,但是除了杨官村本村人之外,外人知道得倒是还并不多。
可再后来又过了没多久,有个外来要饭的从杨官村路过,见这房子空着就住了下来,结果第二天早上村里人过去一看,这要饭的已经死在了屋里土炕上,死时嘴张得老大,眼珠子瞪得滚圆,却没有任何的外伤。
村里人害怕,那之后就凑钱接连请了几批懂驱魔的人物过来,又是和尚又是老道的,但其中有些人只进院子转了一圈,就急匆匆的跑出来说这院子里的东西太厉害,应付不了,剩下的几批人倒是进去行过法事,可第二天村民们再来看时,那些进去行法之人已经都不知为何躺到了门外,轻者神志不清或是发疯或是痴傻,重者缺胳膊断腿奄奄一息,有好几个都在送医途中就断了气,剩下的就算是后来被抢救过来了,但也立刻一走了之再也不敢到这儿来了。
渐渐的,这宅院就这么败落了下来,别说踏足了,甚至再也没人敢接近,再也没人敢提起了。
说到这里时,我们已经听得后背发凉了,我听时无意间往那宅院开着院门的大门口扫了一眼。甚至隐隐约约地看见个人影立在门口,露出半个身子来正盯着我们这边直勾勾地看,把我吓了一跳。
可再一看,那身影已经消失无踪了…;…;
这时就听刘大胆又说:“不过。这还都是前几年的事儿,这几年这宅院倒是好了不少,虽然还是有东西在里边闹腾,但倒是没再出过人命案了。前前后后的有几批外来不知情况的过路人进去住过,都被吓得神志不清屁滚尿流,可却性命无忧,要不然的话。我也不敢借着这鬼宅做这种买卖…;…;万一把人都给害死了,那我不就成了助纣为虐了吗,以后可是会遭报应的…;…;”
听到这话,白薇一声冷哼说:“刘大胆,你以为现在这么做,就不会遭报应了吗?坏人好人我都见过不少,可缺德缺到你这份儿上的,我还真是头一次见。”
“各位,我真知道错了,我再也不敢做这种害人的买卖了,就求你们饶了我这一次吧,行不?”
刘大胆又开始连连求饶了起来。可我们哪儿有心思搭理他。
就见白薇紧皱着眉头一阵沉思,随后朝着杨死问道:“杨死,这件事你怎么看?”
“应该不难办。”
杨死沉沉答道:“从这宅子里缠绕的阴气、以及刚刚刘大胆所说的信息来看,这宅子里无疑是有冤鬼作乱。这也难怪,好好的一家人却落了个家破人亡下场,妻子被同床共枕的丈夫杀死,丈夫又被血脉相连的女儿杀死,这怨气之重自然容易理解。对付这种冤鬼,按照禅宗驱魔人的方法需要超度,渐渐化解其怨气使其魂魄得以往生投胎,而按照我们天师道的做法,则应该彻底消灭。只因这类冤鬼与游魂野鬼不同,盘踞于自家宅院太久,怨气越积越深,度之并不容易,灭之是最简单的方法…;…;”
杨死说着站起身来,转身就朝拴在一旁小树上的两匹马走去。
白薇一见,立刻问道:“杨死,你要去干嘛?”
“还用问吗?当然是取法器。起坛作法,”杨死松了松筋骨,冷笑着说:“刚刚刘大胆也说了,前几年前前后后来了十几批驱魔人都对付不了这宅子里的东西,更有人看一眼就被吓跑,看来这东西多少有些道行,肯定不好对付。所以你们这些一瓶子不满半瓶子摇的就歇歇吧,我自己进去就够了。也免得还要照顾着你们…;…;”
“不行!”
话说到这儿,白薇立刻站了起来,就见杨死一愣,又朝白薇笑问道:“怎么着?你还非要进去跟我抢功不可?那行,咱俩一块进去就是了。这小小一个阴宅冤鬼,竟能面对天师道、阴阳道两大高手合力攻杀,也算是活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