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前院入口处被周文忠挪位的原因,导致胡同里的冷风可劲往里灌,全院大会也被迫挪在中院里举行。
所有住家户派来的代表,全都站着直打哆嗦,目光铄铄看向四方桌上的2个笸箩。
周文忠抬起左手,和打他们打完招呼以后走上前坐下。易中海稳如泰山互插双袖面色不变,刘海忠哼一声拿起茶缸灌两口温开水。
“你来的太晚,所以我们就先开始了,这么冷的天大家伙根本站不住。”
周文忠掖住领口摆摆手表示无所谓,刘海忠继续说道:“咱们院的三大爷现在才来,简直就是没把全院大会当回事!”
“话可不能这么说啊二大爷!我下午去厂里交放映机的时候,正好看见周股长坐着吉普车离开。您是在家歇着不用加班,我们可不能跟您比。”
“现在说的是三大爷的事,没说你!”刘海忠扭过脸问道:“你不给大家伙赔个不是吗?”
周文忠放下茶杯,看向院子里稀稀拉拉的16个人说道:“应该道歉。最近由于我厂里工作比较繁重,所以对咱们大院里部分工作落实的不扎实。面对全院人应得又比较少,导致工作计划性、前瞻性不强。归根结底一句话,还是我工作意识不够强。主动服务工作还不够好,缺少攻坚克难的精神。落实意识形态工作不到位,总把咱们院的工作当成软任务,工作重心都放在了工厂,服务大局上还存在偏差。平常又在办公室待的时间长,又忙于参加组织教育活动,所以和大家伙的相处的时间就少。把握方向不够全面,特别是对于…”
“打住吧!三大爷您说的是什么意思,我们根本就听不懂!我快冻死了!”1位住户觉得就像是在听天书,急忙开口打断周文忠的自我批评。
“是啊周股长,别说意识和服务,咱们就谈谈这些花生该怎么分!”
“我服了!我刚才压根就不应该来。”
“啥时候分东西啊?”…
周文忠抬抬手示意刘海忠接着主持会议,易中海把手里已经放凉的开水泼在地上。
“三大爷的讲话已经结束,咱们接着刚才的说。我提议从今年开始咱们院里搞团拜活动,就是年轻一辈集体给院里老人拜年。”
“我反对!”周文忠喊完后点上根烟解释道:“刘老二你也别问我反对理由,我没有理由,我完全就是个人反对这种新的拜年方式。你们要是想上赶着给别人磕头作揖那是你们的事儿,干万别带上我。”
许大茂蹭地从长凳上站起来喊道:“我也反对!我也没有理由,我也是个人反对!”
“还有谁反对给老人拜年的?”
周文忠抓起刘海忠的茶缸,砸在桌子上说道:“刘老二你别乱扣帽子。”
“你们俩要眼睛出气使的?”
这话不说还好,刘光福两兄弟听见后立马斜视天空,装作没听见自己父亲的话。
“同意的人就举手,咱们少数服从多数。”
随着刘海忠的话音落下,16个人里除许大茂之外,所有人都高举右手表示同意。
“你还反对吗?”
周文忠耸耸肩答道:“嗯呐!我继续反对,反正我不缺祖宗。”
“这可是全院人的意思。”
“无所谓!大不了老子不干了。”
周文忠站起身,从笸箩里抓上两把花生揣进口袋里喊道:“我不干了!这个三大爷的位置我推荐许大茂同志来坐,这些破流程你们想走就走。反正街道办那边就认可许大茂,这话是我说的!我今天就把话撂这,不信咱们走着瞧。你们选出来1个我就灭1个,走了!”
“站住!你给我回来!周文忠你给我站…”
周文忠迅速折返回来,撩开大衣抽出手枪,用握柄处砸向刘海忠的头顶喊道:“干什么干什么!吵吵什么!你以为我聋吗?啊!我问你话呢!”
“嘶…哎呦呵…哎呦…”刘海忠揉揉天灵盖上的鼓包,展开手掌发现没出血。
“不值当啊周股长!您先把枪收起来。”
“三大爷您可不能激动,先把枪收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