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喜欢吃吗?”
周文忠夹起1块咸菜在张秀芳面前挥动,张秀芳站在灶台前开始低头和面,选择用沉默代替回答。
“我做的有窝头,你还费这个劲揉面干什么?蒸笼里还有好几个,吃不完尽浪费。”
周文忠用胳膊碰碰张秀芳,撇过脸又开始嘿嘿偷笑。
“还生气呢?莫生气莫生气,气坏身子无人替。人生就像一场戏,因为有缘才相聚。生气1分钟,你就会失去60秒的快乐。”
“唉…对于昨晚的玩笑,我向你表示深深的歉意。昨天我一直在反思,为什么哈哈哈…为什么哈哈…不好意思啊实在是憋不住。所以你能不能原谅我昨天晚上的过分行为?”
张秀芳吸吸鼻涕,装作没看见自己面前的1叠钞票,端起面盆走到一处继续和面。
“这些能不能抚平你那颗创伤的心?”周文忠又掏出100块钱在她面前挥动。
“这个加上这个!能不能让你选择性忘记昨夜发生的不愉快?”
看着面盆上方的200块钱,张秀芳还是不为所动。端起面盆绕过周文忠又来到另1处地方和面。
“其实我知道你心里很想把这些钱收下来,因为你盆里的那点面团都快被你揉熟了。但是你这个人要脸,如果我给你钱就是在侮辱你。”
周文忠把200块钱叠好收在兜里,张秀芳心里气的犹如滴血。使劲跺一下脚,眼泪已经开始在眼眶里打转,一副随时都会哭出来的样子。
“所以我选择给你黄金,金子是这个世界上最能治愈内心创伤的良药。不知道你认不认同我这个观点?”
清晨的第一缕阳光照射在周文忠手心里的金块上,张秀芳眯起眼睛躲闪着那丝反光。
“唉…看来…”
“能!我十分认同你的观点,你说的一点没错。”张秀芳擦擦眼泪挤出微笑说道。
这是从昨天晚上到现在,张秀芳说的第一句话。周文忠把手里那块大概4两重的黄金放在她手心上,顺便抚摸两下她光滑的手背。
张秀芳把指甲盖大小的金块在手里掂了掂,平生第一次知道原来黄金的密度竟然这么大,坠手感十足。
“有没有兴趣跟我进屋聊200块钱的天?哎呀!又忘记我已经搬出主卧室,你看这事弄的,要不咱们下次再…”
张秀芳洗洗手整理好衣服,拉住周文忠的胳膊搭在自己肩头上。依靠在他的胸口位置说道:“是我昨天做的不对,我向你道歉。”
“嗐!我能给你一般计较吗?男人就应该大度!先给你100块钱。”
张秀芳伸手接过把钱揣进兜里,双手拉住周文忠胳膊就往堂屋方向拽去。
“唉唉唉别拉我,改主意了,我准备把这100块钱留到下次再说。”
“不行!现在就得进屋!快点!砰!”
张秀芳用脚关门,双手放在身后贴在堂屋门上,看向卧室位置扬扬下巴示意。
“非得现在吗?”
“快点!别让我说第2遍!”
周文忠回想起昨天张秀芳被吓的样子,此时笑得更大声。张秀芳双手向前一把将周文忠推进卧室,拉上窗帘后就开始实施暴行。
上午10点27分,一通电话打到二粮站张宏义办公室内。
“老张你闺女今天没来上班,我听卡车驾驶员说今天早晨压根就没等到人。是不是眼瞅着马上该调回你那等不及了?哦!知道了!好好!”
张宏义还断电话心里开始推测旷工原因,手指头在玻璃上越敲越快,最终还是选择拨通轧钢厂的电话。外线转内线后坐等半天,也没等到大食堂的电话接通。
马华手里拿着笔记本,忙于应付前来兑换饭票的工友们。刚才听到电话铃声响起也只是扭头瞅一眼,办公室门上挂着锁谁也进不去师父那屋,打电话有个屁用。
张秀芳枕在周文忠胳膊上,闭上眼睛静静听着他的心跳,手指头在他胸前的道道伤疤上划过。周文忠刚把她的大腿从自己肚子上拿下来,张秀芳随即立马又压了回去。
“我要去为人民服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