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清晨7点27分,周文忠一脸笑模样的出现在交道口街道办“大厅”内,坐在长凳上晃悠着双腿,等了半天也没瞅见王建平的身影,踩灭烟头抬头瞅瞅墙上的挂钟已经显示8点02分,猛地一拍额头走出街道办返回四合院大门口。
王建平此时正蹲在胡同里查看起火原因。身后就是周文忠家的卧室窗户,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招手喊道:“来来来!正好你回来,赶紧瞅瞅你家烧成什么样了。”
“啊?”
周文忠装着不知情,脸上带着惊讶跑到他跟前,伸手一碰外墙就“哗哗”往下掉泥沙。两根手指头就能把砖头掐下1小块。自己家和孙家连着的5米多外墙,现在也由青灰色变成了纯黑色。
“这…谁弄的!谁把我们家房子点了!院里有能喘气的没有!赶紧出来给我应一声!”
王建平把手上的黑灰在砖头上蹭干净,走到四合院大门口拍拍周文忠的肩膀说道:“别嚎了,先进你家屋里瞅瞅吧。”
周文忠从兜里掏出大前门递给王建平1根,俩人点上火,闻着空气中的焦糊味一前一后走进周家小院内。
院里的番茄苗完好、黄瓜苗完好,只是芫荽被踩倒一大半。堂屋里摆放的那套有400多年历史的二手海黄家具也完好,水缸里的太岁也完好。只是4瓶酒换了个摆放地点,屋里所有家具都上落了一层灰白色的烟尘。
“怎么样啊?”
周文忠答道:“没什么太大的损失,就是南墙快塌了,卧室里现在也全都熏黑了。地上都是水,王干事您穿的布鞋小心点。”
王建平吹吹圈椅上的灰尘,坐下来问道:“昨天晚上你没回来?”
“没有啊,昨天晚上咱们俩在胡同口分开以后,我心里想着去厂子里弄些润滑油,这不是润滑油嘛!我刚才在街道办里坐了半天也没见着您的人影。听您同事说您去我们院里了,我这不是就回来了嘛。”周文忠从裤兜里把蛐蛐罐掏出来递给王建平,里面装着易中海上次送来的机械润滑油。
“我昨天就是那么随口一说,你犯得上再回去跑一趟嘛。”王建平接过蛐蛐罐打开瞅瞅,顺手就揣进自己兜里。
“别人的事我确实犯不上,但您的事我都是按照红头文件的任务规格来对待。我在轧钢厂里有间小宿舍,平常要是下班晚点,我就不怎么回四合院住。”
“呵呵…你们轧钢厂很看好你。好好干。”
“对了!这是怎么着的火?我家也不能就这么白白没了吧?”
王建平嘴里叼着烟,坐在椅子上拍拍裤腿上的土答道:“着火原因不清楚,最近天气干燥的厉害,可能是谁弹飞烟头起的火。照我的经验来看,你家和隔壁家的那堵夹山墙就是着火点。就那堵墙烧的最严重。”
周文忠也坐在圈椅上语气有些无奈的说道:“才装修好没多久的房子,就这么毁了多可惜。”
“有人在家吗?屋里有人吗?”
周文忠从堂屋走进卧室窗台前答道:“沈公安来了,也对。这事肯定得汇报给派出所,直接进屋吧。”
周文忠把屋里的小凳子放在窗台下,挑开窗纱让沈光亮从窗户进屋。
“啪啪…”沈光亮拍拍手上的灰尘,又查看了一下周文忠的放火点。
“烧的挺严重。”
“等会儿再说吧,王干事也在屋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