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点意思。来,我再多给你2块钱,拿回去给你老娘看病。”
“不需要,说好的50块钱就是50块钱。”
对方把麻袋片放在手里卷起来,夹在腋窝下提着板凳向市场外离开。
“讲究。”
周文忠端着这块太岁走进白帐篷内,4个老头一脸铁青坐在椅子上,全都在忙着嗅手里的鼻烟壶。
“收获不佳?”
“高兴的说不出话?”
“4位老师难道全都扑了个空?”
“你小子有事没事?没事赶紧滚蛋!”
周文忠乐呵呵的把太岁放在佘老头面前,对方拿起来后,只是瞥了一眼上面被切开的缺口。
“多少钱收的?”
“50块钱?”
“真是钱多烧的,顶天给他20块钱就够了。就这么点年轮,这块肉灵芝最多不超过350年。拿回家泡水里养着吧,别用泥缸,那是用红砂石烧出来的,你放进去就养不活。也别用纯陶缸,时间长了底部很容易生绿埔。”
“谢谢佘老师。”
“不客气,1块钱。”
“这也朝我要钱?你说的这些知识我早就知道。算了算了…我这人就是好说话。”周文忠从兜里摸出1块钱拍在桌子上,挑开布门帘离开。沈庆生也在市场里逛了一圈,主要是他嫌开馆太晦气。心里估摸着时间应该差不多了,故意多抽了1根烟,这才走进白帐篷。
“里头的东西呢?”
“空的。”
沈庆生没有对这4人的话产生怀疑,也没有去检查青铜棺椁,努着嘴想了一会儿冲着季二良说道:“弄些炸药包放进棺材里,让这4个老头做些小机关,一打开就炸的那种机关。再把棺材密封好原封不动的拉回去,还埋在之前的那个坑里。哈哈哈…”
“可是这一来一回的路费和工钱,再加上之前咱们买这个棺材的价钱,整理算下来差不多…”
“让你埋就埋。”
“六哥,其实这具青铜棺椁本身就值点钱。咱们把它运到国外,就冲着它上面的浮雕和…”
“让你埋就埋!”
“明白了。”季二良见沈庆生动了火,也不敢再瞎提意见。挑开布门帘伺候着沈庆生离开白帐篷。
时间上午10点整。
“呵…呵…”
周文忠喘着粗气,在自家堂屋地上斜着转动1个大号陶瓷水缸,也叫做金鱼缸。缸体手绘蓝色荷花图案,高60公分、缸口直径80公分,总重180多斤,景德镇红旗制瓷厂出品。这是45分钟前,花费2块6毛钱从文化用品商店内购买而来。哪怕再过几年也不怕,它绝对不属于四旧成份,因为发票上清楚写着这个陶瓷水缸是1959年出品。
简单清洗结束,往里面倒入8桶自来水。再把自由市场买来的太岁放进去,最后盖上供销社买来的芦苇杆蒸篦,做好防尘工作。
“避光,吉位。还得3天时间才能知道它到底能不能活下来。”
周文忠喝了几口凉白开,关门上锁前去上班。自来水里也有股怪味,不像是漂白粉这种化学味道。应该和最近的天气有关,天上已经2个多月都没下过雨,地下水肯定也得有所变化,轧钢厂还好一些,隔壁就是京城自来水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