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的这么快,前面有你爹还是有你娘啊”
周文忠嘴里骂了两句,赶紧甩开腿追了上去。自己得给阎埠贵加把劲呐!
“阎老师阎老师!先听我说两句话。”
“咳…文忠你有吃的吗有的话先给我吃点,我已经2天没有吃过东西了。”
“我也没有,您先别走啊。听我把话说完。”
“你说吧。”
周文忠替阎埠贵把竹筐卸下来,又把他拉到一个石头前坐下。
“阎老师其实您根本就干不了这个工作。您是文化人又是高级知识份子。这里是我这种苦力人待的地方,您现在的首要目标是离开农场回归家庭。”
“你说的这不是废话吗”
周文忠掏出烟点燃。
“你还有烟吗给我也来一根。”
“没了,这是我给外面捡的。您别老盯着我的烟,跟您说正事呢!”
“我也想出去,你有什么好办法”
“我跟您做一下梳理,您想离开这里就顺着河,一口气憋个20分钟游到外头。只要能躲避持枪人员的看守,您就能获得自由。”
“我又没有介绍信,就算我逃出去能躲到哪儿去再说了,那些拿枪的人是吃干饭的”
“还有另外一种办法。那就是您生一场大病。农场里的工作人员绝对不会给您掏钱治疗的,同时又牵扯到了责任问题。只能把您丢到医院里以后,再通知我三大妈来领人。您一但丧失了劳动力,那您不就彻底出去了吗对不对”
阎埠贵抿着嘴唇作着思考。
“什么大病”
“这里头的说道可就太多了,我也是听我炕上前辈给我讲的。比如您看谁老咳嗽估计有肺痨这种病的,您就趴在他脸上呼吸,也可以用窝头粘着他的痰吞下去。”
“不行不行,想起来就恶心。”
“别着急呀,我还有其他招呢。比如您把您的裤腰带抽出来,顺着自己的大腿根部使劲勒紧,然后这条腿千万别走动。让它不活血自己坏死。一条腿萎缩罢了,和自由相比您肯定能分的清。”
“还有别的招吗”
“有啊!我屋里全是人才,他们告诉我很多知识。比如您可以把自己身上弄出个口子,找些肮脏的东西摸上去,弄成皮肤溃烂的皮肤病。还比如您吃屎喝尿装傻充愣。只要您能熬过去半个月,您就彻底获得自由了。”
阎埠贵摇摇头,准备再次拿起竹筐离开。
“其实有个真正的好办法,疼就疼那么一次。”
“什么招”
周文忠郑重的左右瞅了瞅,凑近阎埠贵耳朵小声说道:“吞火碱。”
“吞了会怎么样”
“没啥感觉,就是胃里有点难受,会口吐白沫然后吐口血。等您再次醒来时,就会发现自己在医院的病床上。四肢都正常,吃饭喝酒也可以。就是得做个小手术,不会很麻烦的。没有任何生命危险。”
周文忠双手杵着开花锤笑着说道:“阎老师今天可算是干活的第天,您就丢了颗牙,而且走路也不利索了。往后的日子可是还长着呢,趁着我屋里的人在食堂干活,我可以帮着您淘换块火碱。只要您吞了它,您就可以回家团聚喽,还能让我三大妈伺候您吃吃喝喝,走了哈~咱们明儿见。”
周文忠再次肩抗开花锤离开了,留下陷入沉思的阎埠贵。
时间中午2点半,藏起来睡了半天觉的周文忠,来到装备处的门口位置排队,领取自己今天的2个高粱面窝窝头。
没人敢刁难自己,同号里的室友们一个个的都躲着自己走。毕竟昨晚给自己难堪的犯人现如今已经埋进土里了,正葬在某颗芦苇杆下面呢。
其他号里的班长,今天早上就看到了自己和沈庆生站在一起聊的很开心,
这意味着什么没有人是傻子。
今天是大年初一,大家伙啃着窝头听着季二良的训话。
“还是老习惯每月写信封回家,今天又是大过年的。大家伙吃完饭就可以散了,下午不用上工。想要写信的人,各自找你们的号长领取信封。”
周文忠听后暗道可惜。阎埠贵肯定会把希望寄托在这封信上面,这封信如果晚几天再写就好了。
事实确实如此,阎埠贵的手里的俩窝头直接被人夺走个。
“看什么看,你还想不想写信了”
“写!我写信。”
“一封信5个工,你要写信的话就去找刚才说话的那个人。”
“可是我没有钱呐,这…这可咋办”
“到时候你就知道了。”
阎埠贵嘴里叼着窝头跑到了季二良桌子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