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
周家沉重的木门又发出了响声,周文忠打着酒嗝,叼着烟从卧室里走了出来。
马桂红打着招呼说道:“当家的回来了。”
“嗯。”
周文忠倚着门框勾了勾手指说道:“老周!你给我过来。”
“你到底想干什么你要的衣服我给你了,全是按你要求买的。”
“嗝……行啊你老周,敢跟我耍阴招!玩儿这套里格楞是吧”
“你在我面前耍什么光棍!我可告诉你……”
“敢背后阴我一刀,替我报名下乡,我连想都不用想,等我下了乡,回头肯定得因为抢水坝、抢水井打起来,弄不好我就得死在乡下。好好好!这么玩儿是吧看来我之前跟你说的话,你是嚼了两口咽肚子里去了。”
周文忠说罢后,“砰!”一脚踹开周德明卧室的木门。
“妈!妈!”
“爸您赶紧过来!老大要动手打我!”
“打你我今天给你开开荤。”
“你想干什么你别乱来!家里的!快拦住他!快呀!”
周德明瞬间回过神来,他刚才看见了周文忠手里的刀。
赶紧冲过去抱住周文忠的腰,右脚踩在门框上,试图用这种反作用力,防止周文忠进入卧室伤害周文信和周文秀俩人。
“啊!”
周德明嘴里喊了一声,赶紧捂住突突冒血的左小臂。
“本来没什么事儿,我都懒得搭理你们。非得自己觉得自己是盘菜,非要跳出来跟我掰掰腕子。你觉得我用得着跟你们这些人玩儿脑子吗”
屋外传来了住户的敲门声:“咚咚咚咚……老周!老周你们家没事吧”
周文忠手里握着刀看向周德明,往堂屋门口歪了歪头。
“没……我家里没事儿。你回去休息吧。”
“没事儿瞎叫唤什么!大半夜的不睡觉。”
周文忠听到外面的脚步声越来越远,准备再次往卧室里走去。
“别!这事儿我认了!”
“不是你承认了!这本身就是你干的事儿,还有易中海、刘海忠和阎埠贵都是你的帮凶。”
周德明站在原地,手臂上的疼痛使他说不出话来。
“我亲爱的弟弟,哥哥来找你玩儿了。我可以大半岁下乡,你也可以大2岁嘛。只要你辍了学,不就可以跟着哥哥一起下乡去了吗咱们俩往后的日子还长着呢,慢慢玩儿。”
“别别!周文忠同志,我认栽了。是我偷偷给你报的名,是我给三位管事大爷家里送了点东西,让他们在街道办人员面前说两句话。把你今年下乡的事儿给钉死喽。是我干的。”
“你看看,你早这么说不就结了。”
周文忠走到周德明面前,一个箭步冲过去,左手快速捂着他的嘴,右手对着他的左大腿外侧捅了两刀。
“呜……呜…”
“家里的!”
马桂红站在卧室门口捂着自己的嘴,不敢发出声音。看到眼前的这一幕,已经吓得脸色苍白。
“我能怪你吗你说对不对”
“噗。”
周文忠又捅了周德明一刀,抽出小刀在周德明衣服上蹭了蹭。
“你还没回答我的问题呢”
周德明哆嗦着身体喘着粗气,连忙摇头。
“诶!这才对嘛。这才是你应该有的态度。”
周文忠跑进卧室里,一把抓住周文信的头发,把脸上已经没有血色的周文信拖了出来,丢在堂屋里。手里的刀子一下下的敲在他的天灵盖上。
“老周,你这事儿做的不讲究啊!”
“啊,是是。全怪我,你别把气撒在他们身上,都冲我来。都冲着我来。”
“这才对嘛!认错就应该有个认错的态度。我看你的裤子都被血给沁透了。说说,怎么受的伤毕竟等会儿你还得去医院包扎伤口呢,大夫照例也得过问过问。”
“我……我切菜时被菜刀给伤了。”
“哈哈。啪!”
周文忠一巴掌甩在周文信的脸上。
“划伤的伤口是这么回事儿吗再想!”
“是我路上被人打劫了。”
“啪!再想!”
“我,我…是我…是我…我真不知道怎么说。”
周文忠捋着周文信的头发说道:“记清楚喽,你是半夜口渴想喝水,但是没开灯不小心碰碎了大瓷碗。脚下的地面很湿,一下子就摔倒了,腿上被瓷片给扎伤的。又左臂撑着地想站起身,所以又被扎了一次。后来打开了灯,先把碎瓷片拔了出来,简单清理了一下伤口,把身上的瓷器渣子都弄出来了。看血止不住才来的医院。有邻居听见你的声音过来询问情况,你怕丢人,所以才打了个哈哈糊弄过去。记住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