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怎么着都行。”
“我和你妈把你养活这么多年,每年收你个……”
“打住!”
周文忠抬手打断了周德明的话,看了看马桂红。
“既然已经要撵我走,就别再我妈我妈这么称呼了。应该称呼为同志。”
“我可是你妈!生你养你的……”
“我只知道伟人他老人家,也是称呼为同志。马桂红同志,你有意见你敢有意见如果这里说不清楚,我不介意把你带到某个单位里,让他们跟你掰扯掰扯。”
马桂红听后,憋气不吭声。
周德明咬着牙说道:“你说的对!”
周文忠双手一摊,笑着说道:“这就对喽,人呐,要了解形势,更要看的清局势,不然的话,就会向老二周文信似的,打了白打。周德明同志,你接着说。”
“他可是你爸!你连爹都不叫了”
“你闭嘴!”
周德明呵斥了一声又说道:“他已经不是你儿子了。”
周文忠心里补充了一句:你男人说的没错,我还真不是你儿子。真正的周文忠已经死了。
“我和马桂红同志养活了你5年,这5年的口粮、房费、看病钱、上学钱、买衣服钱、再加上你之前…”
“打住!哪年给我买的衣服我怎么想不起来了呢,我只记得从小到大都是捡你们的衣服穿。周德明同志,你把话给我说清楚喽。”
周德明看向马桂红,马桂红摇了摇头,周文忠则是笑出声了。
“我最讨厌你这种满口谎言的同志。你很不诚实啊!”
“你敢对爹妈这么说话!”
周文忠站起身,冲着周文信鼻子就是狠狠一拳。
“砰!”
砸完这一拳,周文信的鼻血流了下来,周文忠自然不会就这么收手,左手抓住周文信的衣领子,右手张开,一巴掌一巴掌的打在周文信的左侧脸颊上。
“啪!你敢这么跟我说话”
“啪!你特么在外面唯唯诺诺,在家里你倒是站起来了”
“啪!你算个啊!”
“啪!你哪来的脸,敢蹦出来放屁!”
“啪!你个废物点心,要眼睛是出气使的吗”……………
一连抽了0几个嘴巴子,周文信被打的已经站不住了,双腿一软瘫坐在地上。一旁看着的周德明也赶紧跑过来,周文秀吓得捂住自己的嘴,不敢发出声音。
马桂红也喊了声:“文信!”
“he~呸!”
周文忠一口浓痰吐在周文信的脸上。
“老二你怎么样要不要紧给爸指指哪儿疼”
“文信!能不能站起来动弹动弹腿,让妈瞅瞅。”
两口子已经跑到了周文信的跟前,蹲在地上忙着检查周文信的状况,一会儿掀开衣服瞅瞅有什么伤痕。一会儿捧着他的脑袋,转来转去检查有什么伤口。
“呜呜……妈!”
周文信投诉妈妈的怀抱中,放声痛哭起来。
周德明眯着双眼,狠狠说道:“今天,我脸也不要了!家里的,你去找公安同志。把他送进去,我就不信了,这天底下没有个说理的地方。让公安同志把他送到农场里好好改造改造,让人家好好管管!”
“呦!老周啊,你可真是吓死我了。那你去找呗,你找公安同志。我就去找管事大爷,我相信他们老三位,不会眼睁睁的瞅着把这件事儿闹大,到时候弄丢了[优秀四合院]的称号,这笔账都得算在你头上,我无所谓啊!
我才5岁,我要什么脸大不了我就直接搬出去住,自生自灭。你就不同了,周德明同志,你要搞清楚,你是死摊,挪不了窝。你的百货大楼这个工作跑不掉吧你就等着他们三位去你单位里闹腾吧!更别提院子里的人,都准备着看周家的笑话呢,以后你还怎么在院子里站得住脚
另外呢,万一我真的被抓进劳改农场里。家里出现了一位像我这样的坏分子,你的儿子周文信,老闺女周文秀还怎么上大学还怎么去当兵头一天就得被刷下来,政审绝对不通过!”
“嘶………呼……”
周文忠吐出一口烟,又张口说道:“再者说了,你以为你报公安,就全是你的理了就像上次你打我似的,当爹的打儿子,别人认为理所应当。我这个当哥哥的打弟弟,同样也是一个道理。就这,你还幻想着人家公安把我抓进去不太可能吧,所以说啊,你还是现实点儿吧。”
这两句话说完了,得就给他们两口子消化消化,周文忠站起身走到一旁,掀开汤锅盖子瞅了瞅,上面装着的是个窝头,其中2个是树皮粉做成的,汤锅下层装的是小米粥,还卧了两个荷包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