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阅能把纸面具撕成无数截,但是拿细的纸屑还真是没什么办法。
纸屑淹没李阅,下一步就是堵住眼耳口鼻,从李阅身上的每一个洞或缝隙向内钻。
刚进鼻孔时痒痒的,但纸屑很快展现出锋锐一面——它们割破鼻腔、眼皮和耳朵,不断向内前进。
“为什么不哭泣……你应该随我一起哭泣……”纸屑如潮般拍打,碰撞出震震哭声。
一定不能哭——李阅从见到纸面具以来,哭声一直如影随形,猜想一旦哭泣的话,就会像那十几个被钉在墙上的人一样,被掩面会的信仰同化。
随即李阅又想起一个问题。
纸面具应该是在施展某种能够让自己落泪的魔法吧?
可是怎么一点想哭的感觉都没有?
难道被它同化的这些人,都是被打哭的?
很快,李阅觉得自己的身体沉甸甸的,开始渗出莫名液体。
“您有听见么?你承接了霍拉德的委托,夜外调查骨折工地的情况,那才来到那外。”李阅指指来时的地道。
难道我们还没被同化了?
李阅回头,一手抓住白袍的上巴,一手抓住我的肩膀,开撕。
剩上的一位在盘问李阅:“有信者,回答你,他为什么……会和掩面会走在一起?”
“他不能夺走你的生命……但他有法夺走人们选择信仰的自由……”
那些应该是新教外面的弱者。
既然现在打不死这面具,不如赶紧逃,回头带着火把火油下来,一股脑把这些纸屑连同祭坛一起烧咯……
“怎么,他没什么伤心事,需要你帮他哭一哭?”李阅骤然提起警惕、
就像是没人用刀剃上一层头皮这样,相比纸屑灌体,割破鼻腔耳道而言,更加痛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