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刘三生中午和主管住宿业的县公安局副局长吃完饭,刚回到和平路的办公室坐下来,韩雅就敲门走了进来,韩雅是和平路店的店长,和平路的这个店在刘三生没接下之前,韩雅就担任店长,刘三生在接了之后,对以前的所有员工都大致筛选了一遍,韩雅能力出众,大学学的就是酒店管理,刘三生选择将其留任,经过近一年的相处下来,发现韩雅确实在管理上有一定的见解,有处置突发状况的能力,有很多公司的事儿也就让她代劳了。
“老板,给你打工可真是累死我了,你什么都不管,就让我一个弱女子在前面冲锋陷阵。”韩雅坐在办公室对面的椅子上,抱怨道。
刘三生站起身来,拍了拍韩雅的肩膀,走到茶桌前,招呼韩雅喝茶,“辛苦了,我的韩大店长,我都想好了,下个月我组织大家去三亚好好玩几天,好好犒劳犒劳你。”
“哼,这还差不多,你可不能变卦啊。”
“你还不知道我啊,我说出的话绝对不出尔反尔。”
韩雅这才端起茶碗,喝了口水,说道:
“通过这两天打听,对蓝天大酒楼的情况了解了个大概,蓝天大酒楼是杨飞和几个朋友一起出资建起的,杨飞出资150万占股50,其他几个人一共占50,开业半年来,受疫情影响,就没挣到钱,最近又听说,杨飞一个星期前在陆亭村的赌局里赌博,一晚上输了一百七十多万,高利贷欠了将近一百万,把车子都抵押了,后来经几个人商量,只能将蓝天大酒楼挂牌转让了。”
刘三生不禁啧声道“都说赌博害人,没想到还真是吃人不吐骨头,只能说怨他自己,这也怨不得别人,总想着破格获取,一夜翻身,咱们也以此为戒吧。”
韩雅轻轻点了点头,刘三生接着说道“你一会儿联系一下杨老板,今天下午去蓝天大酒楼讨论一下转让的事儿。”
“这会不会太冒险了,现在的饭店说不准哪天去个密接、次密接就被暂停营业了,一关就是半个月,不稳定因素太多了。”
刘三生摇了摇头,“短时间内肯定避免不了这种情况,但是,你想想,政府撤销了咱们的长期防疫隔离点,这何尝不是一个信号,况且,大疫不过三年,咱们不押今年押明年,如果明年真要是疫情过去了,那到时候的价格可就不好估量了。”
“好吧,我这就去办。”
韩雅走出办公室后,不禁暗暗点头,真是不能小看这个刘三生,比自己还小3岁,这么年轻却能有如此魄力,如果长此以往的发展下去,必然是个人物。
刘三生遇事决绝果断和他的家庭环境是离不开的,从刘三生记事起他的父亲刘平利就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在附近几个县的机械生产制造业内也是有一定的名声,刘平利从小就教育刘三生男人想要成大事一定要雷厉风行,别优柔寡断。
一年前,刘三生从武警部队退役回来后,正值疫情初期,新冠闹得正盛,所有行业都是一潭死水,惨不忍睹,那时候的他与社会刚脱节两年,说没有一点差距,是不可能的,只能不得已向父亲刘平利请教,刘平利经商多年,虽然一直干的是机械生产制造,但一个生意人的商业嗅觉确实不是一般人能比的,经刘平利深思熟虑后,跟刘三生说“现在住宿业受疫情打击很大,县城里已经有几个快捷酒店和大宾馆挂牌转让了,价格压得很低,现在还没人敢冒这么大的风险投资这个行业,我建议你现在入手,武汉那里已经有酒店隔离模式了,我觉得我们这里政府也快实行了,到时候和政府做生意吃不了亏。”随后刘三生立马向父亲借了50万又加上自己的退伍费十来万,把水凤路的远进宾馆盘了下来,改名为“三生快捷酒店”,一个月之后又向银行贷款50万把和平路的一个快捷酒店盘了下来,并成立了安升县三生酒店有限公司,公司办公地点设在了和平路的店。果然,刚把第二个店变更完手续后没几天,县防疫办就找到了刘三生,他的两个店被定为长期防疫隔离点,包了下来,经商议,每个房间每天230元,两个酒店一共60个房间,每天就能有一万三千多的营业额到账,就这样直到今年的上个月,才将长期防疫隔离点撤销,就这将近一年的时间,他就把银行贷款和欠父亲的钱还清了,并且交完第二年房租还剩下两百多万,也为以后的初步扩张攒下了原始资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