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远不答,看向楚唯反问道:“依公主所见呢?”
这是在考较她吗?楚唯思索了片刻,尝试着说道:“是不是地方上有意压下一些案子?”
陈远微微颔首,鼓励的看着楚唯。
楚唯前世虽然过得不算太好,却也没有真正亲历朝堂上刀光剑影的政治斗争,大着胆子续道:“需要压下来的,恐怕多为冤狱。难道说,难道说有人在制造越狱,铲除异己,且能调用大理寺掩蔽圣听?”
说道最后,连楚唯都被自己的猜测惊住了。在内廷掌控羽林卫,外围则大肆铲除异己,这是要做什么,已经不言而喻,可前世似乎万家并没有造反,至于投降黎钰那也是十几年后的事情,按说不必如此着急呀。
“正如公主所言,臣也有此担忧,若是外围要铲除异己,内廷自然更不能放过,赵子恒武功高强,而其父赵文修也是忠于皇上的。”
楚唯从来没想过会有这样的事,不禁有些害怕,连忙问道:“那我们要怎么办?”
到底还是个孩子。
陈远不想让她担心受怕,见状温声安慰道:“公主也不必太过忧虑,只要安大人还掌握着都督府,任谁都不敢轻举妄动。”
安大人是安牧之,此时他已经被封为太尉,掌都督府,而都督府管理的正是楚国的九路兵马。
楚唯听了也觉得有理,心下稍定,道:“可我们总不能听之任之吧。”
“这个自然,公主之前不是一直发愁无可用之人吗?万氏要铲除异己,刚好为我们分辨忠奸。”
楚唯闻言豁然开朗,果然姜是老的辣呀,抚掌道:“我们就可以暗中救下那些人,这不正是应了前日先生讲的那句‘福兮祸之所倚,祸兮福之所伏’呀!”
转而略一沉吟,续道:“要安排谁去救这些人呢?”
陈远笑道:“公主不是刚刚救了个武功高手吗?”
“赵子恒?”
“正是,这些日子,臣多有关注赵文修,却越发觉得看不透这个人,但可以肯定此人并非表面看来那么不通时务,他故作端方,恐怕只是为了保全自己,好在他不是万氏的人,就有可能为我们所用。”
“先生说的是,如果先生能在大理寺观政就好了,我们也能更容易掌握那些冤狱。”
“哈哈,公主说的是。目前大理寺观政御史的位子尚且空悬,臣这几日尽量找出个把无关万氏痛痒的大理寺狱案来与皇上说说,皇上一高兴说不定就擢升臣为观政御史了。”
楚唯心知此事紧急,道:“好,时间紧迫,长乐也会想办法全力相助先生。”
翌日,鸿胪寺观政御史赵文修上书请罪:家门不幸,犬子未按时至羽林卫当值,实有负皇恩,本当提头请罪,无奈其亦是二日未曾归家,子不教,父之过,臣请责罚。
楚昭本来就很欣赏赵子恒的勇武,听说他无故失踪,又见赵文修神色憔悴,不仅未加责难,反令羽林卫加派人手助赵文修寻子。赵文修感激涕零,大表忠心不提。但说朝议过后,楚昭难得的单独留下赵文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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