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直到呼吸困难,才双双探出头來,但相拥的身体并未分开,高晋看着如出水芙蓉般的妙姬,扯着嘴角,暧昧的的说道“王后就是王后,果真是不一般。”
妙姬迷离的眼眸,妩媚的笑意,贴着高晋的耳垂,一直向下移动着,玉指早已暧昧的挑逗着;对于这样的挑逗,沒有一个男人能与身体矜持,高晋开始疯狂的回击,不是喜欢,是需要。
浴池的水随着他们身体的推动,荡漾出一层层涟漪,伴随着妙姬诱人的娇呼,殿内进入一股春天的世界。
烟雨楼内依旧是歌舞笙箫,彩灯四射,酒香弥漫;宋景然与严永黯的身影,再度出现在梨花阁内,与往日不同的是,美酒取代了美人作陪。
宋景然一个劲的灌酒,似乎已经有了些醉意,严永黯实在有些看不下去,于是按住他手中的酒壶,嗔声喊道“够了。”
宋景然迷离带着醉意的神情看着他,消沉颓废的说道“放手”
严永黯夺过酒壶,宋景然还想夺回來,酒壶却被严永黯直接摔落在地上,‘哐当’的碎响声,敲醒了屋内的沉重的醉意,宋景然似乎也跟着清醒了几分。
严永黯对于他与林轩儿的事已经了解了大概,他从得知霜木子就是林轩儿之后,便一直充当他们之间的那个坏人,故意给他们之间制造距离,如果他们真的在意彼此,再远的距离,也不是距离,但如果他们无心于彼此,那么再远的距离,都无关紧要。
至于他与高晋之间发生的事,他不想过多言论,他只是保持自己的立场,要以自己为中心。
“为什么不让我喝,为什么不让我醉。”宋景然攥着发白的关节,狠狠的砸在木桌上,这是他第一次懦弱的,想借助酒精來麻醉自己,只有变得麻木,他才能彻彻底底的逃避,林轩儿那副陌生而孤傲的样子;
他不相信以往的一切,都只是为了与他身体的那瞬间,他不愿接受这样的她,也不相信她是这样的女人,但他沒有权利去问,沒有资格再去夺。
“喝醉了能解决问題吗?喝醉了能忘记痛苦吗?”严永黯嗔声喊道“宋景然,枉你威名远扬,不想你竟是个懦夫。”
严永黯面对发小兄弟如此深陷的痛苦里,他何尝不为他感叹,但木已成舟,他远不能与一位帝王去争,更何况,这是林轩儿自己的选择。
宋景然仰头一声嘶喊,手中的酒杯,生生被他捏碎,鲜血顺着掌心滴落,比起心中的痛,上的痛,可以说是刀枪不入,也可以说是麻木不仁,也许是太过悲愤,也许是醉意正浓,他竟爬在桌上昏睡了过去,嘴里喃喃的喊着林轩儿的名字。
严永黯深深的一声叹息,到底是一段什么样的孽缘,如此沒完沒了的折磨着他们,但愿缘尽时,能还他们一颗完整沒有疮口的心。
高晋一早便离开了妙姬的宫殿,对于她一夜的妖娆妩媚,作为一个男人的角度去评价,他确实很沉醉其中,但作为一位君王,他深知她的心底的计谋,无非是想怀上他的子嗣,早日将北凉纳入夏风国囊中,既然是带着目的而來,他又怎能早日如她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