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园内,翠儿见状,忙丢下手里盛了一半的粥,迎上來紧张的问道“这这是怎么了?”
“快快去备些热水來,轩儿估计要生了。”林墨來不及看一眼翠儿,直接将林轩儿放在床榻上。
“哥”林轩儿紧抓着林墨的手,希望能得到一丝欣慰,沒有孩子父亲的陪伴,她只能以亲人代替。
“轩儿别怕,哥会一直守着你。”林墨握着她如玉般的手,强忍着泪水在眼里打转,任由心里的疼惜蔓延着,此时此刻他只想代替另一个人,做她温暖的港湾;
林轩儿点了点头,留下一半是感动,一半是疼痛的泪水;还要尽力压制自己的音声,避免府外人的察觉。
翠儿这时也匆促的走來,一脸担心的安慰道“姑娘放心,翠儿曾为晋侧妃接过产,对于这方面多少熟知一些,姑娘不必如此紧张。”
翠儿说的接产,也只是在一旁做帮手,但是为了让她安心,她还是先隐瞒些;在说,晋侧妃当时那么艰难,自己也学到了不少,如果林轩儿生产顺利的话,应该沒多大问題。
林轩儿点了点头,几乎已沒有力气言语,腹部的疼痛分分秒秒的加重,“啊啊”
林墨担心的看了林轩儿一眼,将翠儿拉至一旁,压低音声问道“你行不行?”
“你还有更好的办法吗?”翠儿瞟了眼林墨,便朝林轩儿走去。
林墨嘴巴张合张合,愣是说不出话來,而眼下好像确实沒有其它选择;
翠儿拿着锦帕帮林轩儿擦拭着汗珠,见林墨还在傻站着,于是提醒道“快别愣着了,帮我把热水打來,再把包袱的备用品取出來。”
林墨连连点了点头,便按翠儿说的去做,他自己好歹是懂医术的,怎么关键时刻还不如一小丫头麻利。
“啊翠儿我不行了我啊”林轩儿一手紧攥着被褥,另一手抓着翠儿的手,因为疼痛,话语已说不清,五官紧凑在巴掌大的小脸上,让人看着心也跟着一起疼,此时的疼痛淹沒了她所有的心绪,她唯有想从中解脱出來。
“姑娘你别紧张只要放松一定会沒事的。”翠儿柔声安抚着,心里却焦急万分,看了眼屋外,仍不见林墨的身影,不就是去打热水了吗,为何迟迟不回,眼下也管不他了,林轩儿的下体已渗出斑斑血迹,想來,孩子是迫不及待的要出來了。
“啊我要死了啊”林轩儿压抑着音声,从喉咙间发出撕心裂肺的痛喊。
“不会的、不会的”翠儿连连呢喃着,掀开林轩儿的裙摆,拿过床榻上的锦被,盖住她下身,这时林墨终于急忙的赶來,见这样的状况,似乎有些尴尬的停顿了一下。
翠儿见林墨迟疑,焦急的喊道“你还愣着干嘛,快过來帮忙呀。”
林墨端着热腾腾水,撇开头走近林轩儿身旁,将水交给翠儿,又拿出一粒药丸放进林轩儿嘴角,林轩儿沒有任何思绪,将药丸吞下,又是一阵撕心裂肺的痛喊“啊啊”
翠儿不时的提醒林轩儿用力,但他似乎已经接近虚脱,再找林墨的身影,只见他扭头看向外面,但依旧带着,紧张焦急的抓着自己的衣衫。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意男女之别,况且,她还是你亲妹妹。”翠儿有些不悦的指责是我语气。
林墨微微一怔,瞟了眼已快昏迷的林轩儿,赶紧走过去为她输送内力,人命关天他顾不得再多,况且翠儿说的对,他们是亲兄妹。
林轩儿在林墨输送内力后,也稍稍有了力气,腹部的疼痛依旧不减,但不像刚刚那么钻心,也许是林墨的药丸发挥了作用;翠儿代替了产婆,其它琐碎的帮忙都由林墨担着,两人在林轩儿的痛喊中,紧张的忙碌着,整座林府的气息,都跟着变得凝重。
宋景然在晋王府四处查探了一番,王府四周的官兵明显又多了几成,想來凉王已经出动了;
四处把手严密,最后他选择北面的最为松懈的一处,趁着把守的官兵都在陆续吃早饭时,一个跃身而进;
一道黑影闪过,本是吃的津津有味的官兵,都纷纷四处洞察着,清晨一阵凉风吹过,吹醒了他们初醒的状态,也吹走了他们四处查探的目光,一队人又回到自己的美味里;
宋景然穿梭在晋王府内,似乎已熟知了高晋所在地,直奔颦园而去。
高晋刚刚洗漱好,正准备去看看孩子,一阵急促的脚步声,让他敏感的神经,一下变得紧绷;一大早竟有人冒险进入府内,不管來人是敌是友,來意必定很棘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