该有的流程还是要有的,说是他能够拿出证据或者找来人证,那他愿意相信人,真的是姜曌打的,给出赔偿他也绝无二话。
若是没有证据或者人证,这一盆脏水泼到姜曌的头上,他也不会客气。
“陛下此事乃是微臣女婿亲口对微臣所说,陛下若是不信,可召他上殿前来问话。”
“他不是被打的下不来床了,朕还怎么找他来问话?”
“他虽下不了床,却能让人抬着他上殿。”
“好吧,那就宣你女婿上殿吧。”
总要亲口问问,看他是不是栽赃,或者看看能不能从他的话语中找到破绽,总不能任由他们往姜曌的身上泼脏水。
就算他们说的是事实,如果有机会,他可以颠倒黑白,至少保护姜曌不受到伤害。
“陛下,他已在皇宫外等候,陛下的召唤。”
皇帝给魏承运一个眼神,魏承运立马意会,退出大殿去将苗阜带上殿来。
刚一走出皇宫,就看到一辆超大的马车停在皇宫门口,马车的门敞开着,以便里面的人可以看到外面的情况,外面的人也可以看到里面的情况。
魏承运一眼就看到躺在马车里被裹成木乃伊的苗阜。
对于苗阜,他并未见过,但是一看到裹成木乃伊的他,魏承运就知道这人是苗阜。
毕竟能够下不来床的程度,也就这种程度了。
他走上前去,恭敬的问道。
“敢问这位便是翰林院侍讲,苗阜苗大人?”
听到声音的苗阜,在小厮的伺候下,吃力的抬起头来。
他虽不认识魏承运,但是看其身上的太监服,便知道他是宫中的人。
但是读书人一向是看不上太监的。
只看了一眼,他便重新躺回去,然后才说道。
“没错,本官…正是…翰林院侍讲…苗阜。”
即便话都说不利索,他也不允许自己在一个太监面前落了下风。
魏承运也不恼,脸上仍旧挂着笑意。
只是心中忍不住将他与姜曌做比较,比起他来,姜曌简直就是春天里的春风,和煦温柔,吹的人打心里高兴。
但是他心里也清楚,并非人人都是姜曌,这个世界上也只有一个姜曌。
因而只是说道。
“苗大人,陛下宣你进殿。”
“本官…这就…随你…进殿,只是…本官身有不适,走不了…路,只能…抬着…上殿了。”
“这是自然,这是自然。”
因为闲杂人等不得轻易入宫,所以魏承运出来的时候,特意带了几名羽林军,为了就是好把苗阜给抬上殿。
两名羽林军合力将苗阜连带着床板给抬起,一起进殿。
“微…微臣,苗阜…参见陛下。”
这还是苗阜第一次见到当今的皇帝,再加上朝中这么多大臣的目光都落在他的身上,和他的喉咙被九七给踢坏了,至今还未复原,让他免不了紧张结巴。
皇帝摆摆手,说道。
“爱卿身有不便不必多礼。”
“多谢…陛下。”
“苗阜,朕问你,你这一身的伤是何人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