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自新因为名次有些危险,不想考中同进士,这些时日更加努力做功课了。
和会试未发榜前可谓是天上地下了,发榜前,张自新不止整日到李家做客,还在盛京城里面到处晃悠。
此次大兴取录八十四名进士,其余一百多名,不出意外都是同进士了。
所以排在八十四名的张自新很慌,他可不想再受一次罪,这贡院冷得很。
也不管是不是打扰沈温良了,张自新和李意卿去沈家更加勤快起来。
沈温良知道科举乃大事,所以对张自新每日都来沈家一趟并未制止。
到底是王学观的学生,不说张自新和意卿的关系,他也要给王学观些脸面的。
不然被王学观知道了,非得离院出走,那他到时候再去找学问这么好先生。
四月初,殿试到来。
那日不知道张自新答得怎么样,反正他出来后,一脸轻松。
接下来就是等发榜。
相比会试,殿试发榜很快。
发榜那日,李家人到迎客来酒楼包间。
李意竹在二楼往下看,地下不少百姓和商贩。
“爹,三年前大哥高中状元也是这么热闹吗?”
这包间里面的人,李长江是见过状元游街,并且那状元还是他儿子。
李长江闻言,眉眼松开,“是啊,那会儿你大哥身穿红袍,戴冠簪花,骑着马经过东风楼,
不少姑娘小姐给你大哥,扔花荷包丝绢手帕的,盛京人头攒动,不知有多热闹。”
他当年在东风楼,不知有多为儿子感到开心,而他李长江,因为有这个儿子,有多自豪。
李意竹和李意兰双眼发光地看着李长江。
两人很羡慕她们爹可以亲眼看见高中状元的哥哥,如果那时她们在就好了。
“可惜那时候我们不在盛京,我真想亲眼见到大哥高中状元的模样。”
李意竹说完,李意兰和吴氏连连点头。
相比姐妹俩,吴氏可能更希望儿子高中的时候她在了,这也是她的遗憾。
很快,状元游街。
李意竹在窗边,是最先见到的人,眼底一亮,“爹,娘,张伯父,姐姐,快看,状元游街了。”
他们在的包间有两个窗户,李长江和张大富在边上的窗户往外看了下。
吴氏和两个女儿在窗沿,几人一致往左边看。
打首的是一甲的三人,后面跟着的是高中的进士。
年纪小的李意兰和李意竹眼神最好,最先看清打首三人的面貌。
李意竹看了下,笑嘻嘻道:“爹,这探花郎还真好看。”
李长江往外再看了看,摇头道:“还没你哥那时候的探花郎好看呢,就是那个翰林院的裴大人,还来府里好几次过呢。”
李意竹想了想,而后点头,“确实是裴大人好看些。”
“不过那会你大哥风头盛,给裴大人扔荷包的姑娘少了些。”
而此时,底下的百姓看了看一甲三人。
大声嘀咕道:“今年的状元郎年岁有些大了,前几年的状元,那是嫩生生的,好看得紧。”
年岁有些大的甘志高抽了抽眼角,探花蓝松柏见此,打趣道:“甘兄,男子也要修整才行,
你看我,两鬓都有下人仔细打理,在下有此机遇,全靠圣上瞧着齐整,赐我探花出身。”
榜眼印鸿波看了下蓝松柏的鬓角,又看了下被说年岁大的甘志高,扯了扯嘴角。
不知是谁,突然说了一句,“哎哟,这探花郎,我瞧着也没三年前的探花郎俊,今年的状元郎、榜眼还有探花郎逊色了不少。”
一句话,一甲三人都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