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开心吗?”他将我的头向他胸前按去。
我摆了下,“大海很美!”
“然后你就这样了?”他好笑的看着我,在这个漆黑的夜晚,他一双美眸如鹰隼般显得锃亮。
我撅了下嘴,不再多说,转移了话题,“刚刚看到你们吃饭时,有个长腿美女过去哦!”我故意打趣着。
他挑了下眉,“怎么,吃醋?”和我扭过的头相对望着。
我嘴角一端翘了起来,显然并不告诉他答案。
如果我说,多希望他今天晚上受了那位美女的诱惑,然后放弃对我的禁锢。估计他听到这个答案,肯定是要气坏了。
“不说话就当作默认!”他猛地一低头,柔软的唇瓣略过我的唇,带着些许的清香酒气。
我笑了笑,转过头,夜里海边风大,有些凉,更是向他怀里探了探。
就在意识快要失去时,从头上传来一句叹息,“怎么办?抱你抱上瘾,我已经没有办法去适应其他人了......”
我猛地睁大眼睛,呼吸尽量的让自己放平缓。
待到听到他的均匀呼吸,我稍扭了下头,看向他温和而俊美的脸庞,嘴角挂着一丝笑容......
许久,许久,我闭不上双眼,轻轻一抬手臂,袖子里的小刀,像是被召唤一般,滑落了出来,望着上面的图腾,看着那明晃晃的亮光,眼中闪过了一丝的狠戾。
“咳,咳!”从帐外清晰的传来了几声咳嗽,如暗号一般。
“小丫头,你看着点!”一个男人叫嚣着。
“对不起,对不起!”是无心的声音。
我慌忙的起身,手中抓着小刀,不顾一切的向外走去。
“怎么了?”麒鞅警惕性很高,似感到我的动静,赶忙追了出来。
竟然没有人?可是刚刚那个声音......
“或许我听错了!”我摇着头。
刚要钻进帐篷,只感到旁边一个黑色的身影快闪而过,还没有等反应,麒鞅眉头一皱,从后面将我按倒,压在了我的身上。
只听“砰”的一声,一切都随着它而静止了。
我以为自己死了,可是远处那依旧闪的小刀,却是那样的真实,身后的那个重量让我身体疼。
虚惊一场吗?
“麒鞅,起来了......压得我好难受!”
“璟-琰?”传来了他痛苦而沙哑的声音。
我用手费力的拍了下他的脊背,感到上面粘糊糊的,不像是水,也不像是酒。
我的心顿时漏跳了半拍,轻轻从侧面爬了出去,尽量让自己不碰着他,才一转过来,吓得惊慌失色。
虽然夜里漆黑一片,然而,那触目得鲜红,却是那样的亮眼,让人胆战,他一向邪魅的脸孔被痛苦所掩盖,脸色苍白得吓人。
“麒鞅?”我声音颤的叫着。
“璟-琰!”他竟然还努力的回答。
我向四周望去,似乎大家都没有听到一样,连跟着我们的那些保镖也仍旧在帐篷里,没有出来。
这是怎么回事?
远处的街上,一个红色的亮光照射了过来,我望了过去,却是惊讶万分,曾经那让我每看一次,激动一次的佝偻背影,如今就站立在远处,是那样的清晰,似乎还向我招着手。
我刹那恍然大悟,眼中充满了晶莹的泪光,我不曾想过,让他们来插手,可最终......我也不曾想过,会是这样的场景,让我离开麒鞅的身边,可眼前的一幕,竟让我深深地内疚......
该怎办?我似乎亏欠了许多的人.
我蹲下身,轻声地在他耳边说道,“你在这里等等,我去找人!”隐约带着哭腔。
“不要!”他猛地拉住我的手臂,是那样的紧,“不要,就...就在这里...陪着我!”
“可是你流了好多血,要叫人来的!”我有些着急的哭了出来,已经分不清到底是为他抓着我不顾及自己的危险,还是因为他不放我走因为气愤。
他只是闭着眼睛,无力的说着,“不要离开我...不...不要!”似乎有六感一般,仿佛全身的力气都聚集到了手上。恁是我怎样去拨,也放不开。
“放开吧......”我央求着,泪水一点点地低落,掉到他苍白的侧脸上,滑落到他的鼻端,顺着而下,到了嘴角。
“陪着我,这里好冷......”他的声音越来越弱。
“何必呢!”我像是自言自语一般,“这样根本锁不住我的!”
“不...不许走...”他依旧的倔强。
我又是晃了眼街上的那个等待的背影,一摆头,站了起来。
“啊......”他痛苦的哀叫了出来,手就是不放开,随着自己身体也半抬了起来。
“你放开,你根本已经输掉了,难道忘记了自己的赌约?”我刺激着他,使劲拨弄着他的手。
“我需要你,求......你不要离开.....”他挣扎着。
“需要?”我冷笑道,“你本来可以拥有很多,偏偏是你自己都毁了它,你有没有想过那些被你伤害和残杀的人,他们也是无辜的,每一个都对你这样的付出,你带给他们的是什麽?”
不知何时,他紧闭的眼角处流下了几滴的泪珠,“求你,你不要......离开!”只有这一句,不断地重复。
“放开,对你,对我,都是解脱!”我深呼吸了下,从边上捡起那把刀子,把刀尖对准了他的手臂,轻轻一划。
“啊......”趁着他一瞬的松懈,赶忙抽出自己的手臂。
“不要......”他哀号着。
我快的奔跑着,不想再回头,也不忍再看到这一切,害怕自己会心软,也害怕看到他的坚持,让自己坚固的心倒塌。
“游戏结束了!”
“不...不要离开我!宝宝...”随着声音的减小,他无力的趴在了地上,眼角的泪水随之而下。
“嗯,嗯,嗯!”哑爷爷看向我,拉着我的手,就向一旁早准备好的车子上走去。
“您不上吗?”我疑惑道。
他摆了摆手,苍老而黝黑的面孔带着无惧。
我的泪水越来越泛滥,看着逐渐远离的佝偻背影,心好痛.
“是哑爷爷让你这样做的?”我问着那个穿着黑色衣服的冷酷司机.
“那个人不会死的,哑叔嘱咐我打偏,所以不会致命!马上就会来人搭救的!”
我把身体向椅背上靠去,身上已经没有了力气,似乎刚刚已经倾覆了自己的所有。
短短的两个月,又将成为了一场梦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