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怎么办你们竟然让最重要的跑了,这事还能怎么办。”回答他的,是另外一个成年男子,这嗓音听起来却有些耳熟。
“……谁曾想到这人竟然直接入水。”另外一名男子下意识的辩白,只是这话说得底气全无。
那男子虽说知道根本无法当做借口,但仍颇有几分嘴硬,他们又仔细的搜索一番,最后只能无奈地离去。
范若庭和章青墨不知道,他们不过只早走了茶盏十分,恰巧和那些人相互错过。
他们行路走到一半,便遇到前来接应的部下。将这位男妃交给部下,范若庭这才长出一口气。
因为知道对方此时这副模样,定然是被人追杀,导致是以范若庭也不打算太过招摇。
当下里只得先前往血滴子的据点,别的不说,只一件先把烧退掉再说。
“所以他实际上没事这么多血流了也没事吗”章青墨有些惊讶,看着对方此时那奄奄一息的模样,已经这个样子,还说没事
范若庭略带沉默地盯着大夫,忽然询问道:
“这位大夫是哪个部族”
大夫一愣眨眨眼睛说道:“我家是科尔沁的。”
范若庭了然地点头,本来就看他看着与中原之人不太一样,等到讲出原来是科尔沁部的,他也便知道为何对方会说没事。
“还请大夫替他开药,如若是草原上的雄鹰自然不会有事,可是此人身子柔弱,实在不能够这样硬扛着。”
听到雄鹰之称,那大夫笑得如同一朵花,当下里,自然是无可无不可。
给对方灌好了药,看着这位失踪已久的雄国男妃,此时终于睡得一脸安稳。
范若庭这才长出一口气,带着几分苦笑地说道:“阿墨,如今咱们该怎么办!”
章青墨没有理他,只是将自己的佩剑取出,拿出一块洁白的手帕,仔细地擦抹着剑身。
范若庭也不觉得自己被冷落,笑嘻嘻地坐在对面看章青墨擦剑,口中仍就是不停:
“你说这叫什么事儿这件事情若是处理不好,恐怕就要两国大战了。”
范若庭抬头看着那帘缦中,此时仍旧沉睡的男妃,眼神之中颇有几分好奇。
毕竟如若是真的引起大战,恐怕这位男妃就要史书留名,毕竟冲冠一怒为蓝颜。
范若庭的话,章青墨压根不想接茬,仍旧仔细地擦抹剑身。
章青墨却是知晓范若庭的想法,这件事情若说那是雄国的阴谋,也未必不能够自圆其说。
不过若真是如此,却也并未必,他想着刚刚大夫替其换药之时所见的伤口。
“你所担忧的我倒也清楚,不过想来应该不是。这位男妃在国内颇为受宠,据说女王曾有意与其成婚。你刚才也看见了,但凡再近一点,这位男妃就得断子绝孙。”
范若庭点点头,这的确是如此,他曾经也有几分纠结,究竟这是故意,还是恰巧
本以为如今这天下已然太平,却发现似乎并不如同自己所想那般。
范若庭有些怅然所失,他听着桌上的烛光,声音颇有几分虚浮:
“不管如何马上先飞鸽传书,要不要命令盛京将军过来,只凭你我加上血滴子这一点人,未必能护得了这位。”
范若庭和章青墨哪里是妄自尊大的傻子,他们二人虽说性格不同,但骨子里却是一样的沉稳。
能够将一名将领弄成这副模样,绝非是一两个剪径毛贼能做到的。
恐怕这其中牵扯到他国内政,或者说更有甚者,乃是有人意图挑起两国争端。
可以说再将其交回雄国之前,他们一定要将其保护好。
不过想来这吐槽到底有几分不合他的喜气,当下,不过是张张嘴便要和尚。
范若庭此时难得的,谨慎起来,他甚至想要琢磨是否要跟盛京将军要些官兵来守护。
毕竟眼前这一位的存在,可关系到日后会不会引起一场大战。
好在那位大夫的药的确有效,被其服下之后,不过半个时辰便退烧了。
不过等这位男妃悠悠转醒,已然是半日之后。
可惜的是他身上多处刀伤,失血过多,更加之伤口发炎,是以此时仍旧是迷迷糊糊。
范若庭和章青墨,瞧他苏醒过来,心中也是大地定,不过却并不着急询问对方发生何事。
毕竟瞧这位如今的状态,未必能将事情说得清楚。
因此他们只是三层外三层的,将这座院子仔细地包围。
很快在晚间的时候,此人终于完全清醒,他此时脸颊依然有些下凹,带着一分感激看着眼前的二人。
“多谢你们,是你们救了我。请问你们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