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好。”云烈道,“待用罢午膳,爹爹要去给羡儿亲手锤一只小佩剑,保他一生平安。”
云羲和笑了笑,到底是隔辈亲。
——
养心殿。
秦玄凌好整以暇地瞧着一脸欲言又止的禾儿,“你想说什么”
“皇上!”
禾儿装模作样的叹息一声,
“昨日之事,奴婢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展成这样子呀。昨日只是同安宜公主与羲和郡主一起欣赏歌舞,玩一玩击鼓传花的游戏,结果羲和郡主就抽签抽到了那样的玩法。今日这流言满天飞,实在是”
她脸上的神情虽然无辜,话里的幸灾乐祸却是藏也藏不住的。
秦玄凌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一点小事罢了,朕已经禁了安宜的足。”
禾儿的脸色微微一变,“皇上,那毕竟是安宜公主好心好意为羲和郡主接风洗尘”
禾儿也是憋了一口气,她本来是等着看云羲和的好戏呢,如此这般,秦玄凌定然也会在对一个放荡的女人失去兴趣。却不想秦玄凌根本就对此无动于衷,还轻飘飘地将安宜公主禁足,她哪是这个意思啊!
秦玄凌随意道,“倒是你。昨日不是叫你去看看婉晴身体如何,怎么你就看到安宜的席面上去了”
禾儿听他语气虽轻,却是带着责备的意思,忙跪下请罪,“请皇上恕罪是安宜公主本也邀请了婉晴姑娘,只是晚晴姑娘身子弱,才叫奴婢去向安宜公主送信说去不了”
“还有这事”秦玄凌顿了顿,“既然知道婉晴身子不好,安宜却还要递帖子去邀她赴宴再去递个话过去,从此往后,安宜不得再开席面。”
禾儿脸色发白,“”
她哪是这个意思啊,她只是怕皇上怪罪,才说了来龙去脉啊,怎么皇上反倒因此怪罪上安宜公主了
这要是叫安宜公主知道了,岂不是会觉得是她在背后嚼舌根吗
秦玄凌似笑非笑地瞧着她,“还有什么话,一下子说完。”
许是从未见过这般有耐心的秦玄凌,禾儿受到了眸中鼓励,立刻就大胆了起来。
她咬咬牙,“可是皇上,羲和郡主如今名声这般不好,您还要让她去做那什么使臣吗岂不是要让旁人觉得,我们大顺再无人可用”
总不能让云羲和在这件事里全身而退吧!要是来日她立了功,皇上岂不是又要高看她一眼
秦玄凌眼神几不可查地凉了凉,淡淡道,“怎么,这些话也是安宜教你的”
“”禾儿咬了咬唇,“是奴婢自己想的,奴婢是担心皇上。”
秦玄凌嘲讽般地勾了勾唇角,“朕的满朝文武都是吃闲饭的要你一个宫女来替朕忧心国事”
禾儿吓的浑身冷汗,脸色苍白,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四年了,皇上从未对她说过如此重的话。她又委屈又害怕,皇上不是已经叫内务府为她裁制皇后朝服了吗怎么又突然这般待她,难道就是因为她说错了话
禾儿忙哆哆嗦嗦的磕头求饶,“奴婢知错了,请皇上恕罪”
很快,额头就红红的肿起一片。
秦玄凌居高临下的瞧着她,“朕教过你的,安分守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