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弟弟年纪太小,怕是不敢做出这样的事。
而且那天他是跟着父母一起离开的。
李长博随意问了问阿阮的父亲。
阿阮父亲想了想,说了句,秦晋总把秦台挂在嘴上。“
”也不晓得是哪个告诉他他弟弟在哪里读书,每次有个啥都想给他弟弟送。劝都劝不住。”
阿阮父亲有点不满意:“可是秦台就不大喜欢秦晋。基本不理会秦晋。那傻子也不晓得一样。”
付拾一忍不住说了句:“那不是傻,也不是感觉不到,只是他爱这个弟弟而已。”
这样的爱,不懂得珍惜的人,才是真的傻。
李长博已经有了决断:“那让他弟弟来一趟。”
一听说要秦台来,登时秦家两口子都吓了一跳,随后立刻道:“这个事情和小郎有什么关系?”
“小郎那天一直和我们在一起的——”秦家妇人十分警惕的盯着李长博,眼神里的防备,止都止不住。
显然,她是猜到了一点东西。
可是她越是这样说,就越是让人觉得怪怪的。
总觉得,好像是此地无银三百两。
一时之间,付拾一几乎脑子里都脑补出了一出大戏:年幼弟弟一时糊涂,杀害兄嫂,为了保存自家血脉,父母双双选择为儿子隐瞒。
李长博面无表情的任由秦家妇人打量,一动也不动。
反正,秦台来也要来,不来,也要来!
秦台很快就被带来了。
他如今也就是十四岁,刚算是个少年郎。
秦台长得白净斯文,十分清秀,猛然看上去,只觉得是个讨人喜欢的孩子。
他脸上全是没有脱的稚嫩。
此时也藏不住情绪,几乎脸上写满了惶恐。
他怯生生的给李长博问好,紧张的问叫他来做什么。
李长博开门见山:“你与秦晋关系如何?”
这样一问,秦台明显一个愣神,随后才不甘愿的回答:“他是我阿兄。”
李长博微微扬眉。
付拾一提醒他:“问的是,你们关系如何?亲近,还是不近亲——”
“对对对,他叫秦晋。”秦台紧张的重复,脸上一片涨红,可脑子显然是没那么清楚。
付拾一简直是被逗笑了——这个回答,是来搞笑的吗?
秦家妇人也发现这一点,赶紧呵斥:“好好听人说了什么!你怕什么?你又没做什么!”
这个话,给了秦台一点冷静和勇气。
秦台虽然还是不敢看李长博的眼睛,但是明显回答问题流畅了很多。
他缓缓地回答:“我们基本很少见面,我在城里读书,也很少回来。”
顿了顿,他抿了抿嘴唇,不怎么自然的说了句:“不过他经常叫人送东西来给我,烦死了!”
最后那“烦死了”三个字,是完全掩饰不住的真情实意。
秦家妇人立刻喊了一嗓子:“秦台!那是你阿兄!”
秦台一个激灵,像是们然回过神来,赶忙描补:“我们学堂一般都不许人进,他为了进来,闹了不少笑话,我就有点……有点……”
李长博替他说下去:“有点恨不得没有这个哥哥。你说是不是?心里想着,他不如死了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