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大虎跟王红玉最后自讨没趣地走了,出了门,王红玉有些愤愤道:“大虎,我们好心过来看看,他们怎么这样?”
“别生气,这日子不如意,可能他们也不想我们知道。”凌大虎安慰王红玉、
“呵,我瞧他们过的好的很,周小云整个人都圆了一圈。”王红玉嘲讽道,“大鹏一个大男人,什么都不干,就在家里抱孩子,也亏他还笑得出来!”
凌大虎也不知道弟弟这是怎么了,之前闹分家,嘴上说不愿意,但回头就买了两个下人,自个做起大老爷来了。
跟客人打架,被娘训斥了也不服软,被娘赶出酒楼,居然也不慌,凌大虎也觉得自己这弟弟轻浮了许多。
“不过你看他们自个家里种菜,也是要踏实过日子的,这手里还有几百两银子,只要踏踏实实的,日子不会差。”凌大虎想了想,最后说道。
王红玉也只能这么想,人家小两口关起门来过日子,她咸吃萝卜淡操心,自找不痛快。
两人径直回了酒楼,这事也无从同陶宛娘说起,干脆就不说了。
翌日,凌大鹏去了跟师师约好的地方,远远就看到师师已经站在那里了。
“大鹏哥,你来了!”穿着嫩芽绿裙的师师没有带她的琵琶,俏生生模样同凌大鹏笑道。
“嗯,是不是我来迟了?”凌大鹏不好意思问道。
“没,是有来早了,我们教司坊就在前头,大鹏哥,你要同我过去瞧瞧吗,我已经跟管事的说了,是有个空出来的位置,一个月八两银子。大鹏哥,你要干吗?”
八两啊,比酒楼少,凌大鹏有些失望,但又问道:“那……是哪些活,我真的能干吗?”这话语出口,师师就明白了,这是答应了。
“大鹏哥不如同我去看看,我让管事的同你说。”师师回道,其实哪来的八两银子,一个打杂的,五两银子撑死了,多的是她贴的。
而且,富乐院虽说是教司坊下的,但是都是乐工与官妓所居,知道这些的,为了避嫌,也不乐意来这富乐院做事。
师师自然不会同凌大鹏说起这里头的区别。
进了富乐院,凌大鹏四处张望,这里跟他去过的任何地方都不一样。随处都能闻到香粉的味道,走在路上,还有那咿咿呀呀女子的声音,以及不知名乐器在那吹拉弹唱的调调。
师师瞥了眼睁大眼四处打量的凌大鹏,虽然生的好皮囊,但眼界的确窄的,所以,好糊弄啊!
“傅管事,这位就是我说过的恩人,他为了帮我,丢了正事,我们不是还缺个库房的伙计吗?”师师柔柔地同管事说道。
中年管事打量了凌大鹏,点了点头道:“小伙子,你帮了师师,我们教司坊也不会亏待你,一个月八两银子,无事就看着库房乐器,有事听我吩咐,这活你干不干?”
“干,我干,就是我从来没见过这些,怕出错。”凌大鹏立马应下,但也随即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