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轻羽飘过。
邵漠无可奈何,只能看着身上的人。
她是当真循着自己的性子来,不顾他是否尽兴,一盏茶功夫不到,便披上了朱红色外衫,再不碰他一下。
虞维音俯身注视着他。
一对琉璃凤眸,含烟带雾,秋水濛濛般潋滟,唇边却带着快慰的笑意。
“夫君,妾身服侍得如何?”
邵漠满身热力,并未完全纾解,但看她那副幸灾乐祸的表情,也知她是不可能让他得逞。
他将长睫眨了眨,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无奈又爱怜地看着她。
“阿音,你如今能原谅我了吗?”
虞维音伸手抚过他俊挺的眉,指尖流连在他左颊的伤疤上,往下,看到的是胸膛上斑驳的伤痕。
曾经用金簪刺的伤口,成了胸口上的一道疤。
她心内一阵酸涩,手上的力道,变得更加轻柔。
可她还是忍不住问:“邵漠,徐翟二府谋逆的证据,是你替太子殿下做的吗?”
邵漠浑身微僵,黑眸幽深地觑着她。
“你在替翟祯安抱不平?你可知,他曾经三番五次想要我的命?”
她愣住,被他质问的语气弄得些许不爽,但目光一落到他伤痕累累的胸膛,又心疼起来。
“我都已经跟你成亲了,你怎么还把他扯进来?你忘了,阿珂是我的故交,她帮过我许多。让徐翟二府落罪,这样的手段太残忍了。”
“那你觉得我残忍?”
“难道你不觉得?太子如今是东宫之主,太后、公主,还有你这个威风凛凛的大将军,你们全都为他保驾护航,他日太子必定能成为九五之尊,何必要将徐翟二府赶尽杀绝?”
邵漠黑眸沉了几分。
“阿音,你不明白,即便太子这次放过他们,有朝一日他登上大位,依然会排除异己。我只不过,是在顺水推舟。”
虞维音面色微变,问:“你想继续留在京城?”
邵漠看她颊边粉润散去,一张小脸露出雪色,缓了语气道:“我答应过太子,要辅佐他登基。”
“你觉得太子登基了,就会放我们离开吗?”
她问,脸色冷冷的。
“你把爹他们接来京城,反倒给太子挟持我们的把柄,将来这一辈子,我们恐怕都要陷在这座囚笼里!”
邵漠蹙眉。
“太子不会伤害他们,过几日,我会派人送他们回桐城。阿音,京城没你想的那么恐怖,你不是想开绣坊和绸缎庄吗?你尽管去做,我都会在背后护着你。”
虞维音暗自咬唇,她不忿道:“京城是好,可没有自由。邵漠,你想让我在你身边做只笼中鸟吗?太子、公主、绫妃、太后……这些人,我没有一个敢得罪!我生怕说错一句话,不仅自己要掉脑袋,还要连带家人的性命。如果在京城,她们,我一个都避不开!”
“那在桐城你有自由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