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现在父皇看她还算顺眼,该说的说了,往后麻烦才能少些。
永瑞帝惊讶的看着她,随后略有沉思:“朕没想到,朕这么些个孩子,还是心儿最了解朕啊!”
“你落水之事,朕让人查了,那射箭之人愣是查不出来,越是查不出来的东西越有问题,故而朕处罚老七的时候,也让人探查最近几个皇儿动向,你这个大皇兄刚来猎场时,便已经带了些猎物过来,然而如今那些猎物却不知去向,朕将其贴身之人严惩一番,这才知道其中便有一头白色鹿。”
“他欲图做什么朕不知,但行为诡异不知是安得什么心,身为朕的儿子,竟整日想着这些狡诈阴损之事,朕怎能饶他!”永瑞帝越说越生气。
“啪”的一下,酒杯里的酒水都溅了出去。
那箭不能凭空出现,而这些个儿子,找不出是哪个动的手,既然如此,谁在背后做的无聊之事最多,那便是谁的错。
“朕也不愿如此惩治自己的儿子,只是你这大皇兄,近日来行事越发不堪,让朕好生失望。”永瑞帝又道。
夙心觉得,自己是不是也该说些什么安慰一下父皇
“父皇大可以直接惩罚的,竟还费心给他时间反省……已经很慈和了。”夙心纠结一下,说道。
“说的是,朕也想着,若他这两日能稍有些收敛,也不重罚于他,竟没想到他得意洋洋猖狂至极!一点长子风范都没有!”永瑞帝又道。
霖王向来和老四、老七不和,如今看到老七受罚,尾巴都快翘到天上去了。
不仅如此,夙心落水,他身为兄长竟都不知道去慰问一声,只让下人过去送了些东西,善瑶这两日病倒在床,他也是只见物件不见人,满脑子只想如何找回神鹿立功。
夙心配合着父皇的话点头。
父皇又对着她说了不少,说完之后,夙心觉得霖王受惩,是一点也不冤。
父皇生气,不仅仅是猎场之事,还有京中霖王府最近也不太平。
霖王长子也是就父皇的长孙,最近身体不太好,缘由是霖王在花园众目睽睽之下,踹了侧妃一脚,以至于侧妃滑胎,鲜血流地,让皇长孙看了个正着,皇长孙还很年幼,当即便发了癫症。
此事不好张扬,故而也没闹大。
但父皇这心里的气是攒着了,趁着这个机会,直接发了出来,弄个个染色鹿折腾人。
“朕这辈子唯一的遗憾便是不能有个嫡子,若你是个男儿,又如此聪慧,朕何以会如此忧心”永瑞帝多喝了几杯,对着夙心说的话都有点……让人不敢听。
但夙心感觉出来了,父皇这是真拿她当自己人呐,这一股脑的,该知道的、不该知道的,她都听着了!
“父皇喝多了,曹总管,你伺候父皇歇着吧。”夙心说道。
再听下去,往后的日子就不好过了。
夙心父皇大帐里头出来的时候,外头不远处大皇兄双目通红的跪在那儿,旁边是闻讯赶来的顾明依,她身穿的一袭樱红衣裳,穿得挺单薄,也能瞧得出来,出来挺急的。
“是不是你”夙心直接走,可霖王见夙心这时候才出来,立即便冲过来拦着了,“是你和父皇说了什么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