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时候,他也只是个似懂非懂的男孩,可以自由出入医院。
但好几次,他撞见脑梗的母亲衣衫不整地躺在床上,病房里是恶心的气味。
起初,他不太懂。
后来他懂了,却宁愿不懂。
好几次,佣人张妈捂住他的眼睛,哭着咒骂:“禽兽啊!真不是人啊!少爷,你别看,张妈帮夫人洗洗身子,换换衣服。”
之后,他想过要揪出羞辱他母亲背后的凶手。
可他太小了,也没有任何可以仰仗的力量,每次都被一群黑衣保镖阻挡在外。
每次,都只能等那人结束后,他心疼地跪在母亲病房门口。
他想过,要拔掉他母亲的氧气管,让她结束这种羞辱。
可最终,他下不去手。
经过了无数个日日夜夜的煎熬,最终上苍大概同情了他母亲,在车祸后的第一个年头,让她走了。
让她死在了丈夫的忌日里。
那天,下了很大的风雪,寒风冷入骨髓,可他却难得松了一口气,从未有过的轻松。
从给他母亲守灵到看着她下葬,他一滴眼泪都没有掉过。
此后无数个日日夜夜,每当心魔来袭,他闭眼就会想起那个充斥着可怕气味的病房,凌乱不体面的植物人母亲。
他不敢闭眼,害怕闭眼就会出现那个画面,所以经常独坐到天亮。
所以,他曾经觉得那件事情脏。
后来遇见了江梨。
他第一次觉得做那件事情,跟她做很有意思。
想跟她做。
幻想了无数次这样把她压在身下,像亲吻一只小兔子一样,寸寸温柔爱惜她。
他也曾以为他可以在江梨这里得到救赎。
结果不是
一切就像一场笑话。
袁燊笑了,脸上一片淡漠。
他说,“江梨,你们舞蹈生的身子可真柔软,可塑性真强。”
江梨羞辱得眼泪都彪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