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听瞳瞳说完,也觉得自己似乎小题大做,可不知怎么,一想起瞳瞳刚才在那敲着架子鼓,帅气得跟个酷辣的小妞似的,怎么想怎么觉得奇怪,不禁盯着瞳瞳仔细观察了好一阵,才确定眼前这个文静而美丽的女孩就是瞳瞳,安铁顿了一下,有些无奈、又有些沮丧地道:“哦,看到了,还真有点那么个意思。”
瞳瞳担心地看看安铁飘忽不定的表情,说:“叔叔,你是不是不喜欢我敲架子鼓啊?你要是不喜欢我以后不去学了。”说完,瞳瞳看着安铁,似乎想在安铁的脸上找到些什么。
安铁拍拍瞳瞳放在自己胳膊上的手,说:“学吧,你喜欢就行,可是以后记住要早点回家。”
瞳瞳一听,高兴蹦了起来,然后摇了摇安铁的胳膊,把脑袋靠到安铁身上,笑嘻嘻地说:“谢谢叔叔。”
安铁被瞳瞳快乐的样子感染得脸上柔和了很多,不自觉地笑道:“鬼丫头,走吧,回家了。”
瞳瞳松开安铁的胳膊,走到安铁前面,然后转过身一边倒着走一边观察着安铁,然后说:“叔叔,你还是笑起来比较帅!”
安铁头大地看着瞳瞳,无意间看到瞳瞳正在往人行道上的一个垃圾桶靠近,赶紧拉住瞳瞳的胳膊,道:“小心!”
瞳瞳被安铁拉到身边以后,才瞥见差点撞上去的垃圾桶,吐了一下舌头,笑嘻嘻地对安铁说:“哎呀,差点命丧垃圾堆啊,叔叔,你是我的救命恩人呐。”
安铁哭笑不得地看着今天晚上出奇活跃的瞳瞳,突然感觉瞳瞳学架子鼓也不错,起码瞳瞳似乎开朗了很多,可安铁也十分怀疑,这种表象很有可能是瞳瞳为了逗自己开心装出来。
瞳瞳看安铁没被自己的话给逗乐,不解地问:“叔叔,你骗我,你还是生气”
安铁咧嘴笑笑,道:“好啦,咱们回家吧,我把车停在马路对面的胡同了,你冷不冷?怎么还是穿那么少啊?”
瞳瞳赶紧说:“不冷不冷,就是今天穿的鞋不太舒服,还踩了那么长时间的钗,脚都有点疼了。”
安铁看看瞳瞳穿的鞋,皱了皱眉头,然后蹲在地上,说:“上来吧,叔叔背你走。”
瞳瞳犹豫了一下,然后高兴地趴到安铁的背上,用手搂住安铁的脖子,安铁感觉脖子上一凉,托着瞳瞳屁股站起身来,一边往前走一边说:“还说不冷,手都凉成这样了,以后不能光为了好看穿那么少的衣服,知道不?”
瞳瞳在安铁身后乖乖地“嗯”了一声,然后又猫儿一样趴在安铁的背上,一改之前的活跃状态,安铁陡然感觉,也不知道是自己还是瞳瞳的心在通通直跳。
安铁背着瞳瞳走在这个闹市区背后的小巷子里,初冬的清寒在人的皮肤上流露着明确的信息,可安铁一点也不感觉冷,安铁感觉瞳瞳在自己的背上,就像整个春天在笼罩着自己,安铁甚至看到春天就在前面的不远处,还有一片片漫无边际的绿。
接下来的几天,瞳瞳一直在观察安铁有没有生自己的气,好像瞳瞳也觉得自己学架子鼓没有跟安铁正式地去说是一件很不正常的事,所以一见到安铁就有点心虚,在安铁面前总是笑嘻嘻的,一副讨安铁开心的样子,学架子鼓的事情也没怎么提。
瞳瞳近日来的样子,让安铁突然想起瞳瞳初来大连的时候,自已想一想都觉得很有趣,所以瞳瞳越是在自己面前讨好自己,安铁就装出很严肃的样子,把瞳瞳搞得绞尽脑汁围在自己跟前叔叔长叔叔短的。
这一天,正好是周末,安铁睡到日上三杆才起床,等安铁从自已的卧室里走出来,发现瞳瞳正在阳台上安静地画画,此时的阳光恰好照在瞳瞳的脊背上,瞳瞳慵懒地站在画架旁边,拿着画笔不知道在描画着什么。
安铁双手抱肩静静看着沐浴在阳光中的瞳瞳,脑子里突然闪现出瞳瞳敲架子鼓时那种略带癫狂的模样,这么一对比,瞳瞳静的一面和动的一面像南北极一样让安铁觉得矛盾而有趣,心里不禁又有些隐隐的忧虑。想着想着安铁站在卧室门口嘿嘿地笑出声来,瞳瞳扬起头,一下子就捉到了安铁在那偷笑时的表情,瞳瞳纳闷地看着安铁,问:“叔叔,你笑什么呢?”
安铁呵呵笑着说:“没笑什么,你接着画吧,我去洗脸。”
瞳瞳感觉莫名其妙嘟了一下嘴,然后继续画自已的画,安铁一头扎进卫生间,对着镜子咧嘴又笑了一会,然后又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觉得很无聊,用手捧起凉水扬在自己的脸上,透心凉,睡了一上午的大头觉,本来浑浑噩噩的脑袋里顿时清醒了许多。
安铁正在卫生间用毛巾擦脸的时候,听到有人在敲门,安铁在卫生间喊道:“丫头,去看看谁来了。”
接着就是瞳瞳一路小跑的声音、开门的声音,然后就听瞳瞳说:“白姐姐来啦!”
安铁一听,打开卫生间的门走了出来,看见白飞飞已经坐到沙发上,看一眼穿着睡衣的安铁,道:“你刚起床啊?”
安铁懒洋洋地往白飞飞身边一坐,嘿嘿笑道:“难得清闲嘛,我估计你也是刚起床不超过一个小时。”
白飞飞白了一眼安铁,说:“瞎扯,我可不是广告公司的老总,我都在影楼干了一单生意才顺道过来的。”说完,白飞飞扫了一眼已经坐到阳台上画画的瞳瞳,站起身走到瞳瞳身边,看着瞳瞳的画架子说:“呦,我们的小美女又在作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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