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铁对秦枫说:“等飞飞把她拍摄的照片整出来你看看。”
秦枫看了一眼安铁,说:“还说呢,去了这么久也不来几个电话,我都担心死了,你们饿吗?要不咱们一起去吃点饭?”
白飞飞从行李车上拿下她的大包,说:“秦枫,不用了,我先回去,你们俩也一个多星期没见了,我就不当灯泡了,嘿嘿。”
秦枫道:“嗨,都快老夫老妻了,没事,走吧?!”
白飞飞看了一眼安铁,笑笑说:“真的不了,我想回去把拍摄的照片整理一下,还是你们一家三口一起吃吧。”
安铁想了想,说:“要不这样吧,飞飞,你先回去休息,晚上我叫着海军和卓玛,还有赵燕、大强,咱们聚聚,行不?”
白飞飞爽朗地说:“行,你订好地方给我打电话就行,秦枫,曈曈,我先走了。”
曈曈对白飞飞说:“嗯,白姐姐回去休息吧,晚上见!”
秦枫也说:“也好,估计这一路也累了,晚上见面再聊。”
白飞飞道:“好,晚上跟你喝酒,我走了。”
白飞飞走后,安铁带着曈曈坐上了秦枫的车,秦枫一路上问了一下安铁在贵州的情况,然后把安铁和曈曈送回家,还没等上楼,单位就来了一个电话把秦枫调走了。
秦枫临走的时候说:“你先和曈曈休息吧,下午你订好地方通知我,我直接过去。”
安铁说:“行,你路上小心,对了,我还给你买了件衣服呢,要不你先试试再走?”
秦枫说:“回头再说吧,单位那边有急事。”说完,秦枫就走了。
安铁站在楼门口,看着秦枫开着车走出自己的视线,安铁有种热脸贴了冷屁股的感觉,心里没来由地郁闷起来,看来一切似乎都在改变,而又都没有变。
这时,曈曈拉了一下安铁的手,说:“叔叔,我看秦姐姐不是很高兴啊,是不是因为我……”
安铁看看曈曈,说:“没事,你秦姐姐估计真是有急事,咱们上楼吧,你洗个澡先睡一会,晚上咱们还出去吃饭呢。”
曈曈点点头,说:“嗯,我一会就给卓玛打个电话,好长时间没见她了,挺想她的。”
安铁和曈曈上楼以后,两个人把东西放下,安铁靠在沙发上深吸了一口气,说:“呼!终于到家了。”
曈曈坐在安铁身边,也高兴地说:“就是,还是在家里觉得舒服,是吧?”
安铁摸了一下曈曈的头,说:“洗澡去吧,我联系一下吃饭的地方,先把地方定下来。”
曈曈躺在安铁腿上说:“叔叔,我想陪你在这呆一会。”
安铁看看躺在自己腿上的曈曈,曈曈脸上虽然有些疲惫,但眉宇间还是看得出她的心里还是很高兴的,安铁给曈曈缕了一下头发,有种劫后余生的感觉,想想在贵州的一个多星期,安铁的心一直就没怎么踏实,连做梦都十分伤感。
曈曈闭着眼睛,轻声说:“叔叔,谢谢你。”
安铁道:“丫头,跟叔叔客气什么啊,我很高兴丫头能跟叔叔一起回来。”
曈曈睁开眼睛俏皮地对安铁眨了一下,然后坐起身,说:“哎呀,我现在还后怕呢,如果我要是回不来,我现在准在那里哭死了。”
安铁揽过曈曈的肩膀,曈曈柔顺地靠在安铁怀里,两个人静静地呆在沙发上,眼睛环视着屋子,都没说话,仿佛这个熟悉的房子,一下子令两个走了很多路途的旅人安定了下来,那种不用再漂泊的感觉和那种在港湾里风平浪静的温暖在两个人的心里缓缓流动着。
曈曈洗完澡,就打电话给卓玛,说了一下晚上吃饭的事情,然后小姐妹俩在电话里聊了半天,安铁看曈曈的高兴样子,坐在沙发上一边抽烟,一边傻乎乎地乐。
等曈曈把电话打完,安铁好说歹说,曈曈才答应进屋躺一会,曈曈从刚一下飞机,心情就变得越发开朗了,而且安铁也隐隐感觉到,曈曈心思更重了,可是,现在的曈曈最大的转变是不再茫然,她似乎在心里已经下定了什么决心似的,像个不安分的小鹿一样,浑身上下洋溢着生命的活力。
曈曈进屋睡觉的时候,安铁给刘芳打了一个电话,然后又告诉大强和赵燕晚上吃饭的事情,安铁感觉,这一次办完了曈曈的事情,一切似乎都发生了变化,而且这种变化目前来看都是喜人的,就像春天的味道一样,你想忽略也不可能。
到了晚上,众人欢聚一堂,都对曈曈的归来有种说不出的高兴,大家热热闹闹地吃着喝着,曈曈和卓玛一起喝了好几杯,喝得脸色酡红,心里的高兴劲,一眼就能看出来。
席间,秦枫倒是兴致不怎么高,但也没有说不过去的地方,这段日子秦枫与大强和赵燕似乎经常接触,安铁倒也没在意,估计是业务上的往来,秦枫是个事业心很强的人,这点安铁现在来看,自己倒是要跟秦枫学学。
聚会散了以后,安铁本来以为秦枫会跟自己回去,一个星期没见了,怎么也得温存一下,没想到安铁又自作多情了,秦枫借口累了,就自己开车回去了,也没用安铁送,安铁看着秦枫的那辆车又一次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心里更不是滋味了。
可安铁转念一想,秦枫的心情也可以理解,在曈曈事情上,秦枫一直以为曈曈回到贵州回来的几率就小了,可没想到,曈曈的父亲去世,秦枫虽然不满,却也没有理由阻止。安铁想到这里,看了一眼曈曈,发现曈曈也正若有所思地看着自己。
安铁道:“丫头,走吧,咱们回家。”
曈曈对安铁笑笑,说:“叔叔,要不你一会去秦姐姐那去吧。”
安铁说:“明天再说,我累了,走吧,今天早点休息。”
曈曈欲言又止地说:“叔叔……”
安铁说:“怎么了?丫头。”
曈曈低头想了想,说:“没事,咱们回家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