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安铁就听到开门的声音,安铁想出声制止,但门已经关上了。
安铁疲惫地靠在枕头上,看着自己腿上的伤口。现在他已经感觉到火辣辣的痛,看来他已经恢复了知觉。
安铁拿了两帖创可贴随意地贴在大腿上,伤口贴上创可贴后,形状有些古怪,像两只不大的螃蟹趴在腿上,就像一个蹩脚的玩笑,生活会跟人开多少玩笑呢?
正想着,安铁听到开门的声音,瞳瞳回来了。安铁正在抚mo伤口的手缩了回来,这时,餐厅里清楚传来瞳瞳忙碌的声音。
就在这时,突然从餐厅传来一声脆响,接着传来一阵闷响。
什么东西倒了?安铁赶紧披上衣服出来一看,吃了一惊,只见瞳瞳摔在地上,正扶着凳子艰难地爬起来。安铁赶紧走过去扶起瞳瞳问:“怎么了?摔痛那里没有?”
只见瞳瞳扶着椅子没说话,脸上露出慌张的神色,呼吸有些急促。
瞳瞳说:“叔叔!我好像看不见你!”说完伸出手出来要摸安铁的脸,却没找准方位。
这时,瞳瞳突然紧紧抱住安铁,低声哭了起来。
然后,瞳瞳又抬起头,哭道:“叔叔,我好像看不见你了!”
安铁一听,一下子就慌了,心跳马上加速了好几倍。安铁着急地问:“丫头,怎么回事?怎么会这样?赶紧到床上躺着。”
安铁一把抱起瞳瞳,快步走到瞳瞳的房间,怀里的瞳瞳轻得像一床棉絮,安铁小心地把瞳瞳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然后问:“现在感觉怎么样?”
躺在床上的瞳瞳一直紧紧抓着安铁的手,突然又激动地说:“我又看见你了,叔叔,就是有些模糊!”
“这是怎么回事?这是怎么回事?”安铁急得不知怎么办才好,出去给瞳瞳倒了杯水,然后又去拧了一个热毛巾敷在瞳瞳的额头上。
这时,瞳瞳有些兴奋地说:“我看清你了!叔叔,我要一直看着你!”
瞳瞳声音发抖,紧紧拉着安铁的手,直直地看着安铁,眼泪还挂在脸上。
短短十来分钟的时间,安铁似乎过了很久,直到这时,才稍微松了口气,他心痛地责怪着瞳瞳说:“叫你躺在床上别活动别活动,非要逞能,是不是昨天晚上没有休息好啊?”
瞳瞳还是握着安铁的手,脸红红的笑着,说:“现在没事了,可能是刚才我低头拣东西的时候,急了些,别担心,叔叔,现在已经没事了,刚才我真的很害怕,我怕看不见你了。嗯,叔叔,有不少人低头蹲下再起来的时候,都眼前发黑,没什么事了。”
瞳瞳有些后怕地笑着,说:“躺一会就好了,叔叔你去吃饭吧,你还要上班呢。”
安铁长嘘了一口气,说:“丫头,你吓死我了!”
安铁松开瞳瞳的手,担心地看了看瞳瞳的眼睛,才说:“我去睡一会,你有事叫我,我下午去单位。”
给刘芳打了个电话说了一声,然后,安铁就拔掉电话线,关掉手机,开始蒙头大睡,大腿上还是隐隐作痛,但安铁却很快睡着了。
安铁刚睡着就开始做梦,梦见白飞飞在路上一直走着;梦见李海军在一个黑屋子里朝门口张望,脸上半明半暗的;梦见柳如月在人群里惊声尖叫;梦见自己死在一棵寺庙里的桃树下,瞳瞳坐在旁边哭,然后,落叶一片片飘下来,盖住了瞳瞳的脸;又梦见秦枫在深夜里飘来飘去,面目模糊,安铁使劲看着,却看不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