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其是李由,此刻更是惊的眼睛都快掉出来了,一脸的难以置信。
就连考官也面露古怪,眼前这个汴梁澄有名的纨绔,会有如此高远的志向?
接过同僚所录,刚才萧子澄吟诵之诗。
细细品读七八遍,忽的兴奋道:
“好!好一个永忆江湖归白发,欲回天地入扁舟,萧子澄,这诗可曾冠名?”
萧子澄佯装思索,“便叫《安定城楼》吧。”
考官眼中异彩连连,将诗名小心誊录在纸上,又读了几遍,才恋恋不舍的将纸递给同僚。
直到此刻,众人才如梦方醒,紧接着便响起了激烈的议论声:
“我不是在做梦吧?这诗是萧子澄所写?”
“永忆江湖归白发,欲回天地入扁舟.....何等志向!”
“难不成他之前种种,皆是碍于小人迫害,故作纨绔?”
“没错,最后两句正印证兄台猜想。”
众人纷纷看向萧子澄,眼中惊讶依旧不曾退却。
萧子澄却只是耸了耸肩,没有一丝骄傲,毕竟这诗只是他抄来的。
李由面色苍白如纸,他绝不相信这首诗是萧子澄所作。
不是抄来的便是花银子买来的,不过他现在没有证据,也不好反驳。
萧子澄笑眯眯盯着李由:
“别忘了把地契送到我府上,如果明天没看到地契,我可要和令尊说说你的画舫趣事了。”
李由脸色愈发惨白起来,这事儿若是被父亲知道,他不死也要脱层皮。
而且...那三十余处田庄,可是邓建花了大力气才赢来的....
他下意识便朝后看去,得到回应过后,他脸上才有了一丝血色。
“姓萧的!你别得意,初选并未规定题目,这诗是不是真由你所作尚未可知。”
这话算是道出众人心中真实想法。
一个纨绔突然展露出如此高远的志向,着实令他们有些难以接受。
“萧子澄,真当你那些腌臜事,会不为人知么?”
李由听到这声音,瞬间来了精神,脸上露出一个谄媚笑容,便朝着声音主人方向跑去。
萧子澄扭头望去,只见一名身着月白长袍,手捏折扇的翩翩公子哥,拨开人群走了过来。
哟,正主总算出现了。
萧子澄哪里能认不出,眼前的公子哥正是作局套路原主的邓建。
“哟,这不是邓公子么,那画舫的周小娘子,可还时刻念着和你的春宵一度呢。”
萧子澄冷冷盯着他,心中已经将邓建祖宗十八代都问候了个遍。
他现在已经可以确定,对方是对自己下了杀心的。
不然刚才也不会露出那等惋惜的表情。
这也印证了他之前的猜想,原主死亡一定和这个邓建,有千丝万缕的关系。
邓建脸色一僵,他没有想到萧子澄会如此没脸没皮,张口闭口皆是勾栏之事。
不过既然他出面了,今天就势必要将萧子澄踏入泥中。
“今日诗会何等盛况?却被你一人给玷污了!为过初选竟重金求诗,何等不堪!”
众人闻言一片哗然:
“我就说么,这纨绔怎能有如此志向?”
“我看八成是真的,萧子澄先前什么样?岂会突然出口成章?”
“说的有道理...”
面对众人质疑,萧子澄却是一脸淡定:
“你说我这诗是买来的,可有证据?邓公子不会空口污人清白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