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料那秦夫人竟三步两步上前,一把抓住萧方智手中鞭子,悲戚道:
“老爷,澄哥儿他得了癔症了,您万不能如此啊....”
萧方智面上掠过一丝狐疑,手中鞭子却依旧不曾放下:
“癔症?”
一旁的萧子澄脸上也是露出了错愕之色。
呀呵,这唱的哪出啊?
“他这个样子像是得了癔症么?连祖产都输出去了,今日我非抽死这个逆子不可!”
萧方智显然不相信,在他看来,秦茹一直是十分溺爱萧子澄的。
为了不让萧子澄挨鞭子,编造出这么个理由也并非没有可能。
秦夫人泫然欲泣,“茹儿不敢欺瞒老爷,澄哥儿落水苏醒后,便癔症了.....此事郎中可以证明...”
见秦茹言之凿凿,萧方智冷哼一声,却仍旧怒气冲冲:
“即是癔症了,那每月的例银便停了吧,任何人不得擅自接济!”
萧方智怒其不争的看了眼萧子澄,“今夜给我在这跪着,好好反省反省。”说罢,头也不回的走了。
秦茹眼中闪过一丝失望,带着儿子快步追了上去,留下萧子澄一人在祠堂中龇牙咧嘴。
麻蛋,这娘们是真厉害啊....
他此刻算是明白过来,秦茹为何如此做派了。
这娘们算是吃透了他那个便宜老爹的性子,平日里做出一副溺爱的模样。
到了类似今天的情况,她只要出面劝说,萧方智定会越发愤怒,她还会落个爱子的好名声。
区区银子能耐我何?
小爷好歹也是现代来的,还怕不能在这破地方赚个盆满钵满?
萧子澄吊儿郎当的坐在蒲团上,愤愤的想着。
好在手中还有百十来两银子,也不至于一点启动资金也没有。
“少爷,您还是跪好吧,要是被老爷看到了,定是要加罚的。”
跪在萧子澄身后的旺财,幽幽说了一句。
“小别胜新婚,我那个继母今晚能让我爹下床都怪了。”萧子澄没好气的看了旺财一眼。
谁成想话音刚落,便见旺财猛地警觉地看向他。
萧子澄心里一咯噔,怎么回事?又哪里出了差错?
旺财眯着眼,似乎觉得萧子澄癔症又犯了,忍不住嘀咕道:
“除却当着伯爷的面,少爷可从未称呼伯爷做爹的...”
操蛋啊!
萧子澄心中破口大骂,要不要这么搞我啊...
他只得咳嗽:“哼,那老东西以为把例银停了,本少爷就没办法了?”
旺财顿时喜笑颜开,像是松了一口气:
“小人刚才还以为少爷您又犯病了呢....小人这心里....”
说到这,他竟哽咽起来。
萧子澄看他哭哭啼啼的样子,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旺财见状,还以为是萧子澄畏寒,赶忙起身提了一个手炉过来,笑嘻嘻的道:
“其实老爷还是心疼您的,最近炭价暴涨,这一斤炭能卖三十钱了,如此都还有价无市呢。
老爷特意吩咐了,这炭只能给您用,就是怕您受了寒。”
“三十钱?一斤?”萧子澄吓了一跳,“这不是抢钱么?”
可随即,萧子澄的眼眸当中,猛然闪过一抹神采。
这赚银子的营生,不就找到了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