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子山没有料到赵敏这时会跟自己说话,略感意外,暗道:“敏敏终究是故作生气而气我!”
他心里一暖,朝赵敏三女点了点头,朝内门大步走去,花映红幽幽看了张子山一眼轻叹一声说道:只是他也并没有错,我们也不好过于责怪他才是,毕竟你们所说的周姑娘怀有他的骨肉,若不去峨眉也说不过去。
马秀英听了不禁点头说道:这也许是他最大的优点了,这一点他还真的没有变,永远是个有责任心的男子。
花映红和赵敏目露惊疑之色不明白马秀英为什么会这么说,只是二女各怀心事,也没去细问,赵敏美目一眯暗道:照他这么说,周芷若必定会来的,只是时间问题而已,只要她不动什么歪脑筋,我也不会过于为难她!
她思索之间,不觉走到花映红旁边,却见花映红轻皱两道柳叶眉说道:我们还是去看看殷姑娘怎么样了吧,她跟我同样是苦命之人!
她面露凄然之色,赵敏秀眉微微一黛说道:你还想着你师傅的事情!
花映红美目红了一红叹息一声说道:师傅也是爱子心切才会这么做,如今师傅已经去世,我心里还是难过很,事情发展到现在我也难辞其咎!
赵敏听了一呆想到自己父亲至今不肯见自己,与大哥一同离开中原,也不知道如今去了蒙古大草原。想到这里不禁痴了,暗道:我有生之年还可以回蒙古么,只盼子山可以跟我一同回蒙古探望他老人家,只是这可能吗。想到这里不禁黯然一叹,只是觉得眼前的花映红比自己幸运多了,至少她没有那么多的牵挂,而自己却还处在蒙古和中原的夹缝里苦苦支撑着。
马秀英见二人各怀心事,也没去打扰她们,自顾在一边的椅子上看着蓝色封面书籍,沉思思索不已。
张子山走到灵堂处,却见殷离跪在地上的pu'tuán上,泪眼迷蒙的望着灵台上的灵牌,半天不说话,张子山看着灵台山的灵牌走到殷离身边得pu'tuán旁,也跪在pu'tuán上低声叹息道:爷爷,虽然我与阿离没有成婚,但我已经把你当成我的亲爷爷,还记得在蝴蝶谷你殷切跟我说家庭的事情,我至今记忆犹新,我心里对你老人家无尽的敬佩和感激,我张子山没有爷爷没有外公,没有受到爷爷的疼爱,当日我离开濠州独自去峨眉山是为了芷若的肚中的孩子,我不想孩子以后孤苦无依,芷若要受江湖中人耻笑的话柄,所以我只有去见她,可是我没想到阿离她们会去恒山而你们却在半路跟莫璇大军遭遇,害的你老人家阵亡,我当时心里愧疚万分,对不起本教枉死的弟兄,因为我的私事却会连累这么多的兄弟,还连累你老人家和五散人伤在阿里山龙象般若功之下,我实在是愧疚万分啊!
说着,朝灵台上的灵位,硬是磕了三个响头,脸上的伤疤顿时裂开,鲜血又殷殷流下来,一旁的殷离见他俊目红红的,心里本是酸楚和愤恨,但看到他脸上的鲜血如潮水一般涌下来,不禁花容失色,惊道:别跪了,快把血止住!
她看到他脸上花脸上的鲜血,心里一阵怜惜,用玉掌将他的俊脸捂住,血水沿着她的玉掌滑落下来,张子山目视殷离那两道疼惜怜爱的目光,怔怔望着殷离的右手紧紧贴在自己脸上,不禁痴然说道:阿离,对不起,我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样,你肯原谅我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