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的王府显得有些惨淡,众人一个个都没有力气,脸上也没了昔日的光泽,如今到了晌午,在大厅中小聚也相对无言。?? ??
王福喜表情呆滞,凌儿陪伴在他父亲身边,李管家不再府中,想必是去衙门前等候消息了。
这种氛围下,赵烁带着南宫梦两人前来,不免有些尴尬,要不是自己对王凌儿有救命之恩,能让自己稍稍有些安慰的话,很可能,赵烁都会想,自己跟梦儿是来趁火打劫了!
气氛虽差,王福喜也客客气气,对于儿子身亡的事情只字未提;对此赵烁只能表示默默的哀悼。
酒过三巡,喝的枯燥乏味;这是见李管家行色匆匆的走了进来;看了一眼赵烁后,没有回避,径直跟座前的王老爷说道:“老爷,家丁刚刚来报,那刘全从西乡带着人去衙门拜见了。”
“什么时候去的?”王福喜说话间俨然少了三分激情。
“不久前;老爷,我们要不要?”
“当然得去,老夫倒要看看,那狗官跟刘贼有何见不得人的事情。”王福喜说吧腾地一下站起,跟李管家往外走。
“管家且带路,其他人都在府中等候,不可轻举妄动。”
王老爷最后一席话,让蠢蠢欲动的众人止住了脚步,尤其是王凌儿。
刘府中,早在一个小时前刘全便率人抬着担架朝衙门赶去,身边带着大彪相随,空大的府中只留下二彪跟穆高峰两人,穆高峰受了重创,一两天能起床走动已经不错,唯独二彪,看着能管得住自己的老爹离开,更是忍不住心中的,便早早起床,骑马向醉香楼驰去。
且说刘全到了衙门前,早就有衙役等候,这些衙役也易常机警,先是在衙门四周游走了片刻,确定无人注视后才放刘全进入;在衙门对面街角的王府家丁忙着缩回脑袋就折返回去跟老爷复命。
衙门内,吉星高照,挂着一块青天明月的牌匾,案前笔墨纸砚摆放的残次不齐,倒是帅气的座椅擦的干干净净;座上一位体型胖、肉脸肥腰的中年人正在一表正经的看着下面进来的人。
刘全进入后,忙着拜见,道:“张大人在上,小人刘全前来给大人请安。”说话间,眼神扫射下人,一副素布包裹的担架被四个人抬着进入后府。
寻常担架都是两人一前一后,这幅担架看起来极为沉重,四个人尚且十分卖力。
堂上的张德虎一脸镇定,圆滑的两人虽然脸上没有摆出笑意,但是心中可是互相欣慰的大笑不已。
“刘老爷,所谓前来不知何事?说出来让在座的官兵们都听听,本官一向秉公执法,也好为你讨回一个公道。”
刘全欠了欠身,这才命令下人将其余的十多副担架一字排开放在了县衙堂前,不得不说刘全演戏的技巧高人一等,瞬间的事,他便眼角抽搐,双目红肿,就差一把鼻子一把泪;声音哽咽着开始跟张德虎诉说商船被袭击的整个事件。
里面没少添油加醋,更是将王府的公子在漕运衙门前殴打大彪、二彪的事情夸大其词,半个时辰,张德虎脸色随着话题转变,最后变得铁青,愤怒的抄起案板拍打着桌子。
“好大的胆子,那王老爷到底是何居心?竟然为了一个小摩擦,下这么重的手?”
“大人,您可得为小人做主啊!死了的那些家丁,可都是清河的土著居民,他们一个个上有老下有小,实属不易啊。”刘全双膝跪地,短小的身材再加上悲痛欲绝的神色,看着无不让人倍感垂怜。
“刘老爷不要灰心,那日在漕运衙门口生的事情本官爷有耳闻,只是不及去调解,你大可放心,本官这次定然为你做主。”张德虎为一方父母官,对待百姓无论是富商还是穷苦人,都显得一视平等,对于前几日那事情,他自己心中知晓,那个时候,王府跟刘府两家大户,如今王氏断后,刘氏强盛,该如何站队他早就考虑的清清楚楚。再者,堂堂一方官员,也不是谁动动嘴皮子就会出手帮忙的,王老爷不识抬举,太过孤高,故而张德虎对他不予理睬;反观刘老爷,虽然奸诈之名广为人知,但人家舍得付出;大堂上的张德虎,此时早就迫不及待的想要回去看看刘全给他带来的珍贵珠宝了。
“刘老爷,你先回去,本官这就立案,派人逐一查实,相信本官,定会给你个交代的。”张德虎笑眯眯的劝慰着刘全,不过刘全可没那么多的时间,张德虎什么为人他心知肚明,定然是在等待王府那边给自己的好处。
刘全在高堂上也不便回绝,否则就是顶撞朝廷官员,正不知所措间,门外的衙役再次跑来报道,王福喜的身影已经矗立在府衙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