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月氏上下齐出,土著跟金月两位敢马去了西边,木易随安格王前往城门口把关,途中木易召人去寻找书童半晌也没有踪迹,当即把全部注意力都放在寻找高统身上了。
转眼三个时辰过去了,出去搜查的几路人马纷纷无功而返,正当木易几人踌躇之际,城门外的吊桥另一端走出一个熟悉的人影,那人行动缓慢却步伐均匀,单薄的身子上穿这贴身的白色内衣,寒风中左摇右摆大有被吹下悬崖的意境。
“老弟,你且看那时高大人不是?”木易拉了拉一边的安格王,一边伸手举到眉间向远处瞭望。
安格王内力浑厚,当即确定,立马叫城门的守城将领打放下城门,纷纷走下城墙向城门外走去。
“高大人!你且站那不要乱动,我随长老派人过去接你。”安格王边走边在城门这边对着另一端的高统大喊,欣喜之余这个老辣的神捕也没有想到在这座防备严谨如天堑般的城堡内,伤病垂危的高统是如何出去的这些问题,或者说这些问题都不重要,重要的是解开他心中的谜,揭开更大的阴谋。
“有劳王爷了,下官尚能走路。”高统边说边踏上了随风而动的铁锁,见这么多人寻找自己,脸上也洋溢着笑意、且不说有多么不好意思。
卫队的能力果然不容小觑,片刻功夫便把高统驾到了安全区也就是长老跟安格王的面前。
“哎呀高大人呐!生这么大的事情,你这伤病未愈怎能独自不辞而别呢?”木易长老又喜又怒,恼怒也可表示他关心的一种介意。
高统看了看周围的人,尴尬的一笑;伸手捂住了自己肩胛处的伤口,慢悠悠地说道:“长老、王爷见笑了,实不相瞒我在贵族呆不下去了,昨夜我还跟六个跟随我多年的兄弟谈古论今,没想到却遭到歹人的暗算,可怜我那惺惺相惜的六位兄弟,为了保护我离开,尽然不畏牺牲。”高统说道痛处声泪俱下,最后泣不成声。
悲痛之人也误要打搅,众人在一旁静静呆着,木易手中递过一条手帕,高统接过抹了抹酸楚,心情稍微平复了些许。
“高大人,有件事且让我说来;你的伤势我看过了,确实是我们月氏大内高手所致,只是凶手狡诈,至今还没找到任何蛛丝马迹;为此老夫愿意负全部的责任。”
“长老,不必了。我今日来此就是为了缅怀我们大唐在此阵亡的慕容老将军的亡魂的,至于其他的事情对我这个死了一遍的人来说也无所谓了;哦对了,长老、王爷,我打算好了,今天下午启程返回洛阳。”
“啊,高大人伤势未愈,何不多呆几日?”安格王急忙接着高统的话头追问。
“是啊,贵使来到我们月氏,前者赵将军刚走,后者高大人便遭受重创;你们可都是月氏族的大恩人呐;明日便是月氏的万灯节,高大人今日这一去,让老夫跟月氏百姓情何以堪!”木易说话已经失去了威严,此刻更是一个亲切温和的垂垂老者,残风中老家人甚是凄凉。
“长老、王爷不必焦虑;陛下那边我会尽力美言的。”
“哎,想留的留不住,也罢!高大人且随我进府痛饮几杯,以抚我等心中的不安。”木易说话间亲切地拉着高统打道回府。
话说待客有道,今日的高统在月氏族人眼中更像是一根搏命的稻草,契丹内乱虽大,但也是内乱,总不至于因此得罪了地大物博、英雄辈出的大唐;就算月氏被突厥并了也是肥水不流外人田,在民族大义、国家兴亡之时有的人还是分的清的。
众人把酒畅饮,这时两名内卫抬着一口箱子走了进来,从两人累得不轻的样子看,箱子中装的东西也相对贵重。
“放下吧!”宫中管家指手画脚,箱子被放到了高统面对着的眼前,随着沉闷的一声,箱子四周震起一层灰尘;看样子这东西似乎封存很久没有动过了。
木易端详着高统疑忧不定的眼神随即讪讪笑了两声,指着箱子说道:“不知高大人可曾听说过我们月氏三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