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绝了医生住院的提议,三人虚弱的从医院里吃了,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了,于是先去找了家夜宵档吃点东西。
等食物上来,西门嫣红也顾不上什么女子矜持,跟着两个老爷们狼吞虎咽起来,可见这一战有多狼狈。
吃得也很快,最后找到一家小旅馆暂时住下,连酒店都不敢住,像极了过街老鼠。
不过三人都是能屈能伸的人,倒不觉得有什么,能活着才是最重要的。
陈阳躺在床上,实在是太累了,差不多要睡着的时候,门口忽然响了起来。
他猛地抓住放在旁边的刀子,厉声道:“谁?”
“陈门主,是我。”
听出西门嫣红的声音,陈阳松了口气,这紧绷的神经还是没放下,走过去把门打开,只见她独自站在外面,手里还拿着一瓶酒。
“喝点酒才睡得好点。”
不等陈阳邀请,她直接走了进去,然后拿起杯子倒上酒。
陈阳把门关上,走进去道:“确实该喝点,我刚刚都条件反射了。”
西门嫣红把酒递给他,然后拉开椅子坐下道:“陈阳,对不起,我是过来跟你道歉的。”
她双目湿润,声音变得颤抖起来:“都怪我太自以为是了,才会像现在这么狼狈,又受了伤。”
“对不起,我我太没用了”
说到这,她真真切切哭了起来。
陈阳有些错愕,西门嫣红一直给人的印象是,聪慧自信,处事也十分强势和果断,是个十分罕见的女强人,甚至不比男人差。
现在的悲伤也不是装出来的,陈阳不禁轻叹一声,到底还是一个女人。
他安慰道:“不能怪你,行动是大家一起执行的,后果自然一起承担。可我不解的是,梁子凡怎么会知道我们行动?”
“他们这架势摆明把坑挖好等着咱们钻呢?难道是你的人出了问题?”
“不,不是。”西门嫣红红着眼眶,又倒了杯酒,道:“是我小看了梁子凡,他猜到了我们会这么做。”
“梁子凡除了自负,还是个很聪明有城府的人。我了解他,他同样也了解我。”
“你是说他自己能预判得到?”陈阳不可思议道,这怎么可能?算命都没这么准吧?
“他或许无法预判咱们具体时间,却肯定是预判到了咱们会来。”西门嫣红深吸口气,接着道:“他比咱们更清楚他现在的弱点。”
“那就是风王和福伯,他知道这两人缺一不可,除非把北虎姜门二王叫回来。”
“但那显然不可能,会打乱他的战略部署,不到万不得已他不会把人叫回来的。这是一场心理战,我自作聪明,却输得彻底。”
“是我害了良北,他跟我那么多年,出生入死,我对不住他”
说到这,西门嫣红泪水早已打湿了脸颊,能看出她非常自责和挫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