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梓臣小心翼翼打开塑料饭盒,只见松鼠桂鱼的鱼肉被炸得金黄、挂汁的番茄酱则鲜艳欲滴,青豆鸡头米中白的洁白、青的嫩绿,如意生煎上半截松软雪白、下半截金黄酥脆,看上去就令人食指大动。吴梓臣忍不住赞道:“味道先不说,至少卖相很不错!”
武阳珍撇撇嘴:“好看有什么用?好看的蘑菇里都有剧毒,你吃么?哼哼,说不定这几道菜和那个狐狸精一样,都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
吴梓臣有了前车之鉴,不敢太过冒进,小心翼翼拈起一小块鱼肉放在嘴里,轻轻咀嚼了一下,确认不会死人,才认真品鉴起味道来:“外脆里嫩,酸甜可口,色味俱佳。不错、不错,看来浦潇湘那个小妮子在烹饪一道上浸淫颇久,相信至少有五年以上功力。尤其这道菜是为老大专门烹制,更是精益求精!”然后望了一眼武阳珍做的爱心便当:“丑女珍,你有一点没说错,果真是菜如其人!”
“你骗人!”
武阳珍显然不相信吴梓臣的结论,抓起筷子也尝了一口,半天才理不直气壮地说道:“很、很一般嘛!顶多也就比我做的好点!”
“丑女珍,我错了,而且错得非常离谱!”吴梓臣沉痛地说道:“以前我一直觉得你要胸没胸,要脸没脸,简直一无是处。直至今天我才发现,其实你还是有很多优点的,比如粗实厚重的脸皮、强大到爆棚的自信、死不悔改的性格,每一样都达到了人类所能达到的极限——哎,说话就说话,你打人打什么?”
“打的就是你!搅基吴,今天你彻底惹怒我了,我要与你决一死战!”
“小丫头片子,想殉情找别人去,拉上我干嘛?我还没活够呢!”
看着他们俩在边上打闹,江水源也试着吃了一口松鼠桂鱼,确实做得非常好吃,和赐福楼大师傅的手艺相比也差不到哪儿去,怪不得浦潇湘敢说东西是从赐福楼打包来的。可是谁去赐福楼会这么奢侈,这么名贵的菜碰都不碰一筷子?也不知刚才漏出来的是马脚还是狐狸尾巴。
至于武阳珍,——吴梓臣说得没错,能如此睁眼说瞎话,把这道松鼠桂鱼和她的爱心便当放到同一水平线上,确实需要粗实厚重的面皮、强大到爆棚的自信,还有死不悔改的性格。
“丑女珍,叫你住手,听见没有?”
“我没听见!”
“啊……!别以为我打不过你,我只是好男不跟女斗而已!”
“是吗?那就来呀!”
“啊……!不要以为我不打女生,你就为所欲为。告诉你,狗急了还会跳墙呢!”
“那你跳墙给我看看啊!”
“啊……!大姐头,我错了还不行么?你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啊……!”
“哼哼,我就是要让你长点记性!”
吴梓臣被武阳珍追得鸡飞狗跳,最后只好揪住江水源当挡箭牌,同时一把鼻涕一把泪地哭诉道:“老大救命啊!武阳珍她疯了,你瞧我身上被她打的,这里都青了!”
武阳珍势若疯虎:“搅基吴,你不是很厉害吗?有本事别躲啊!”
对付疯癫状态的武魔女,江水源有高招。他马上装出侧耳倾听的模样:“咦?我好像听到外面有柳晨雨的声音,是不是过来找你的,武阳珍?”
武阳珍一秒钟变回乖乖女,边整理头发便四下张望,同时压低声音问道:“真的假的,帅哥学长?你不会是骗我的吧?我姐真在外面?”
“不信你去外面瞧瞧?”
武阳珍战战兢兢走到门口,江水源酝酿的“我可能听错了”还没说出口,就听见她怯怯地说道:“姐,你怎么过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