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苗疆秘术(捉虫,勿重看)(2 / 2)

无为居士笑道:“可见你没有好好看我给你的那本《苗疆秘术》。那书上说,中蛊之人脉象必与常人无异,否则,蛊虫未曾醒觉便会被人引了出去,岂不是徒劳?所以,这蛊毒是不能通过脉象探出来的。”

“那师父是如何得知墨鱼中了蛊的?”

“我本也对蛊不精通。可当年师弟中了蛊毒,被折磨的形销骨立,我便苦读了许多有关苗疆蛊术的书籍,其中以你那本《苗疆秘术》中的介绍最为详细。我也从上面找到了师弟所中之蛊,是一种名叫‘九缺’的蛊虫。这蛊不像其他的毒蛊一样,直接就要人性命。须是得中了九年之后,方才醒觉。而醒觉之后,只要有养蛊之人的鲜血喂养着,中蛊之人也会无碍。可只要断了鲜血,便会立时发作起来,让人生不如死。如此,每日发作一次,直到宿主死去,蛊虫便会自己消亡。”

“那师叔的毒是如何解的呢?我听说是师祖道济师傅好不容易才寻到的法子。”苏尚彤听孙大夫的口气,怕是道济师傅为了解他身上的蛊废了好一番心思。每日发作一次,可想师叔当年吃了多少苦头,难怪如今谈蛊色变!而孙大夫那蛊毒既然都能解,那墨鱼身上的蛊定然也能有办法解了。

无为居士叹了口气:“当日师父遇到一对苗疆迁来的夫妇。发现他们之前竟是养蛊为生的。后来得罪了本地的某个教派,这才逃到中原来了。这对夫妇有一只绿色短笛,吹奏的时候并不发出声响,可那蛊却能听到,会循着那笛音爬出来。可这催音之术是不外传的,这对夫妇帮师弟解了蛊之后,便离去了,再也没有消息。若我判断不错,墨鱼身上的应是和师弟当年中的是同一种蛊毒,只怕在他还小的时候,就被下了蛊。”

“那怎么办?”苏尚彤有些着急,“师父,那墨鱼的蛊毒何时会发作呢?”

“如今已经发作了!你就不奇怪墨鱼今日为何会喊疼吗?我知道之前你拿他练针,连扎了他几日的合谷穴,他都未喊一句疼,而今日他膝盖上的伤势看着可怖,其实并不严重。他见人就喊疼,可见是蛊毒发作了。而且蛊毒发作之时,会在筋脉中游走,我那时已经发现了异样,便指着他身上细微凸起之处问墨鱼疼不疼,他俱都答疼,若指着其他地方,他都说不疼。可见是中蛊无疑。我也探到了那蛊,应该跟师弟所中的是一种。只是不知如何才能解去。”

苏尚彤有些不敢置信,墨鱼的蛊居然今日就发作了!那岂不是意味着,他从今日开始就要日日受着那噬心之痛,直到死去?她不愿意去信:“师父,你说墨鱼蛊毒今日便已发作,可我听师叔说,蛊毒发作之时,疼痛难忍,连坐起来都困难。为何墨鱼还能走路呢?”

无为居士略微沉吟了一会儿:“这也是我不敢肯定的原因。虽说师弟不比墨鱼健壮,可毕竟也是年轻力壮之时,何况,师父每日都会熬些止疼药予他服下,却也能疼成那样。而墨鱼,只是叫了疼,行动间一切正常。可他血脉里的确是有蛊,或许是另一种与师弟所中相像的蛊也未可知。如今你每日都好好看着墨鱼,若有空闲便去研习那本《苗疆秘术》。为师再去看看别的书上,可有记载什么有用之法。”

苏尚彤从无为居士屋里出来的时候,觉得身上有些冷。一低头,才发现她的鞋袜、裙角俱都湿了,如今黏在身上,甚是难受。

赶着回去换时,却听见那溪边的草丛中传来一阵低低的声音,像是个男人。

山谷之中来了生人!这个认知让苏尚彤很惊恐。

此时天也不大黑,苏尚彤决定悄悄的过去看一下。她由于每日都吃那希露丸,不但脚程快,而且行走之间发出的声音极轻。

到了墨鱼今日摔下去的地方,她才看到草丛中仰面躺着一个男人。

虽然天色已经渐渐地暗了下来,苏尚彤还是一眼就认出,这是那天拉着她的手,请她吃饭的大哥哥。

如今,他面色苍白,发丝凌乱,头上的束冠早就不知去了哪里。衣衫上有大片大片的血迹,胸口还插着一支只见羽梢的断箭,伤口处还在汩汩的往外流着血。

苏尚彤不敢移动他,飞快的跑到附近的针灸房拿了针和止血药。

替他拔出断箭,并止了血之后。苏尚彤又回去给他搬来了一床被子,方才离去。四月的天,虽白天已经不会冷了,可夜里还是得盖上被子的,更何况那么露天席地的。

回屋的时候,墨鱼正眨巴着眼睛看着她,笑眯眯的很开心似的:“姐姐,饺子,好吃。”

苏尚彤看他如今还笑的这么开心,实在不愿去想他明日蛊毒发作时候的情形。

“墨鱼,你还疼么?”

他摇摇头。

“墨鱼,你今天到底是哪里疼,能指给我看看么?”

墨鱼虽然像是乱指了一气,可是苏尚彤却看清了,那是书中所说,蛊虫最爱的走向。师父说的没错,墨鱼果然被下蛊了。不知墨鱼之前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又有着什么样的身份,竟有这么多人想置他于死地,还都是些残忍至极的法子。不但有从小就给他下蛊的,还有恨他到那般,连千金之毒都用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