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叔。”傅景桁对恭亲王说,“纠正你一下,文瑾不是文广的人。她是朕的人。是广黎国的恩人。胆敢你再将她同文广扯在一处,朕对你不客气。”

恭亲王皱眉,“不客气问问君上如何不客气”

啪。一记毒耳光落在恭亲王面颊,傅景桁由于中毒,使真气打他亲叔的时候,感到经脉剧痛,“这样。就像你在朕小时候往脸上抽巴掌一样。”

总归听不得任何人侮辱文瑾。为了文瑾不知扇了多少人巴掌,今日亲叔也扇了。他以前并不这样。最近越发控制不住这个脾气。

恭亲王捂着面颊只恨不得立时杀了傅景桁,又碍于他是人君不敢造次,内心里已经压制不住逼宫的野心了,自己和淮亲王可是傅昶的两位干爹呢,他颇为委屈,“景桁,你为了一个女人打你五叔”

“嗯。”傅说,“委屈”

恭亲王:“”这不是他想要的答案。他想要是君上说他不过一时冲动之类。

傅景桁见对方的气焰萎缩下去了,他冷声道:“你们回去商量一下,定个日子。朕和老文滴血认亲,同时将先皇的棺椁抬到金銮殿上,咱们开棺验尸。先皇生前三年都在慈宁宫同娄太后合居,衣食住行皆有南藩王的母亲照顾。朕和母亲并未与先皇生活在一起。到时,滴血认亲,朕如果不是傅家的种,朕退位。开棺验尸,若是验出来五石散。你们一个也别想摘干净,朕亲手宰了你们。”

几句话掷地有声。

傅昶额心有一滴汗水滚落,言道:“好!那么就一言为定。若是查不出五石散来,君上到时可就有对先皇大不敬的罪名了。死者不能安息,大不孝,也难服众啊。”

傅景桁颔首,懒懒道:“到时再说吧。”

傅昶见皇帝不愿理他,只敷衍了一声打发他,完全是看不上他,不由气的肺疼,但今日清早在君上这里没有讨到便宜,事情闹大的话,对自己没有好处,毕竟没有料到君上会提及先皇死因开棺验尸一说,他没有做好准备,母亲不是说她做的很隐秘吗,皇帝如何知道五石散的事情的,当下便道:“那么时间不早,本王同您一起过去金銮殿早朝吧。莫叫百官久等了。”

“你们完事了”傅景桁挑眉。

“什么”傅昶不解。

“你们要禀报便禀报,要走就走”傅景桁沉声道:“牵朕鼻子这里谁说的算。朕牵你鼻子吧。”

傅昶一怔,突然意识到君上不好惹,“本王来就是来禀报文广脱口之有关君上身世之机密的。其余并无事要奏。”

心窝子被君上踢一脚疼的要命,特别疼,需要回去用文瑾的银钱买些上好汤药补品喂养一番,一个月对着媳妇审美疲劳,也需要用苏文瑾的钱银去温柔乡放松一下。

“嗯,你完事了,朕没有完事儿。朕没开始呢。”傅景桁脸色不悦,“正在兴头上。”

傅昶、淮亲王、恭亲王面面相觑,逐渐后悔今日来挑衅君上,倒没想到年纪轻轻的皇帝居然如此处变不惊,且难缠,不由问道:“君上还有什么吩咐”

“老莫,叫先皇斋月里看守南藩王府的太监进来。”傅景桁轻轻睇了眼莫乾,傅为人要强,不爱吃亏,不可能叫傅昶得势,打个平局也不行,他必须取胜,性格使然,也是幼时被欺侮够了,现在一点委屈不会忍受,他想他唯一愿意示弱的人,就是文瑾,在文瑾面前他可以展露所有的软弱,其他人面前不行,在其他人面前装也装的坚强。

言毕便听老莫说道:“唉,春儿,你进来。”原来小太监叫春儿。

春儿还没来,敬事房端着绿头牌先来了,皇帝在先皇祭日斋月里憋一个月了,敬事房奉太后旨意来例行公事问君上:“往常出了斋月头一夜是传瑾主儿说话。近日主儿不在,当夜传哪宫来身前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