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没想什么。”薛凝对文瑾恨在心头,攥着衣袖道:“她哪里会替别人说好话,她巴不得君上只疼她一个呢!”

端木馥点到为止,“本宫乏了,你下去吧。人心都是肉做的,女追男隔层纱,你每日里去跪着给君上呈茶便是了。”

“是。妾身告退。”薛离殿。

见皇贵妃走了,端木馥立刻传来她的大婢珠儿,“速速将院中井水里的‘溶血散’洒了解药,万莫叫君上发现井水与别处的井水有异。好在我早料到君上心思多疑,会在我产后当场滴血认亲,提前叫你在井水里洒下溶血散。否则今日当众验亲,后果不堪设想!”

“是。珠儿马上去洒下解药。”

“你莫直接洒药,你在屋内将药洒在水桶里,假装去打水,把水桶续到水井里去。晃荡几下,解药融了以后你再打水上来就是了。我恐怕君上安插眼线观察着各宫各殿的,直接洒药惹人生疑。务必不能泄密,他性子残暴,若是叫他知晓实情,麻烦大了,我有他闺女他也动不得我!”端木馥小心的吩咐着珠儿。

“是。娘娘放心,将溶血散下进水井时便是放在桶子里下的。奴婢都熟了。”珠儿说着恨恨道:“因为那贱人,莫公公狠狠踹了奴婢一脚呢。这分明是踹您啊!还不是狐媚子教唆的君上宠妾灭妻”

端木馥闻言,气在心头,她的女儿九儿这时饿哭了,需要吃奶,她听见哭声却非常愤怒,没有半分耐心的,一巴掌呼在小婴儿的嘴上,把小婴儿打的息声了颇久,受到了来到人世后第一次惊吓,她娘亲骂她:“别哭了,哭的人心烦死了!不值钱的孽种!你父皇和皇祖母又不在,你哭给谁听呢!”

小婴儿哪里懂大人说什么,小婴儿好期望阿娘抱抱她的,虽然她九斤重,可她毕竟才九斤罢了,落地后一口奶也没吃到呢,半天终于换过气来,又大哭起来,可怜的小婴儿哭的小身子也颤抖了,“哇-哇--啊-”

端木馥见她哭的厉害,引为羞辱,若是九斤皇子她何至于如此没脸当众出丑呢,她又往小婴儿嘴上使劲扇了二下,用力拧小孩儿的胳膊和小腿,半点不心疼的,她骂她女儿道:“贱种。”

她的内侍连成,惨白着面颊看着她打待哺的婴孩,他将脚尖往前迈了二步,猛地顿步,“她不过是饿了,给她吃口吧!”

端木馥闻声反手一巴掌落在连成面颊,“‘他’说从一万人里挑出你来,说你祖上九代都生男孩儿,就没生过女孩儿,如何到本宫这里,你便生养了女孩儿!没用的废物!坏了本宫的大计!看见你就让本宫觉得恶心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