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桁温声道:“你不必伴着朕。朕没事。去忙吧。”

端木馥跪在傅景桁的脚边,柔声道:“君上,母后皇太后担忧您的龙体,让馥儿照顾您,若是馥儿回去了寒山,母后皇太后会责罚馥儿的。馥儿不会打扰您的。您不说话,馥儿也绝不会出声的。求您不要赶馥儿走。”

傅景桁见端木馥面有难色,便没有多言,念起近日与端木有多项应酬要一起出席,只说:“你这几日留在宫里,过道清湖那边去住吧,我不习惯旁人照顾。你只与母亲说你照顾过朕了便是。”

“是。君上。”端木馥柔声道:“君上,馥儿知道您喜爱文姐姐,馥儿自知不如文姐姐漂亮懂事,也不如文姐姐读书识字多。不过,馥儿会一心一意只爱您一人的。”

“没。”傅景桁闻声,微微一怔,“你不用处处与她比较。朕需要点时间走出来,和文瑾在一起多年,一时朕走不出来。在大盈人面前,你表现还可以,朕并没有看你不起。谢谢你。”

“嗯!谢谢君上表扬。那馥儿不打扰您了。”端木馥说着便有礼的退了出去,嘴角上扬,露出甜蜜喜色。

入夜。

傅景桁与子书与燕雀台布宴饮酒,喝醉了,便由子书扶着来到道清湖畔,湖面结了厚冰,龙舟被冻在湖心里,皇帝步子翩跹。

“子书”

“兄长请说。”

“你看好兄长,别让兄长喝醉了出丑,过蒋府强迫‘百姓’,去丢人现眼去。”

傅景桁眯着醉眸说着。

“我好想她,我想去问问她引产的时候疼不疼,是蒋陪着她引产的吗我想把她抱回皇宫里来,拿一个铁链把她囚禁了自重,自重!我他妈是人君啊!被个小女孩告我老母亲那里去了!老母亲二十年不下山了,特地从寒山下来警告我不要有失皇家体面。”

“兄长,弟以为嫂嫂不是如此绝情之人,是否另有隐情”子书说着,猜测道:“是否不是引产,是小产了她不是有意流掉孩子的张院判原先不是说过,孩子有可能保不住老文也可能是逼着交出死胎的”

“她让朕溜冰过去道清湖那边,走,咱们溜冰过去”

傅景桁踩在冰面,醉糊涂了,拉着子书脚步不稳地步上龙舟,他指着龙寝的屋顶,与子书说道:

“她最爱坐在龙寝屋顶上,偷偷看朕又接了谁进宫来,朕不叫她看见,她便数灯,她告诉朕是十七盏,朕便不准她们夜里点灯了。数月前,朕以为她出卖朕,便接了她继姐进来安排她隔壁与她难堪。羞辱她,报复她,一次一次轰她走,骂她贱人,朕终于把她弄丢了朕把自己深爱的乖乖弄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