娄淑彩也撒起泼来,“还不是你一直直勾勾盯着那仨外姓人,我儿子受冷落他才闹的!怎么了,想苏语嫣了”

“不要乱说!本相没有想语嫣。”薛邝不悦,“有话回家说!国子监里大多是朝里同僚,你们母子不要给我表演了!”

“哟,以前都骂她贱人,现在怎么就改口叫语嫣了,连姓都省了!老爷,我可是先皇赐婚给你的,你如此不尊重我的感受,亲密地喊她语嫣。将我置于何地”娄淑彩居然在学子和老师跟前和薛相吵了起来。

薛相四十二三岁的人,成熟俊朗的脸颊瞬时红了,“这是什么地方,不要叫人看笑话!”

期间,薛玉林一直抱着娘亲的腿在哭,也是可怜。

娄淑彩这才把薛玉林抱了起来,一摸薛玉林的裤子,湿了,是哭得很了,尿裤子了,她非但没有安慰薛玉林,反而也生气了,便往薛玉林的屁股上打了二下,“校服都被你尿湿了!你个不争气的孬种。让玉甄那个贱种得了好人缘。你倒是去给大家作自我介绍啊!”

薛玉林被娘亲揍了,平时娇生惯养,顽皮惯了,就对着他娘亲面颊吐了口吐沫,回嘴道:“你才是孬种。你是坏娘亲,我就不去做自我介绍!”

娄淑彩被儿子吐一脸,几乎被气死,追着儿子打了起来。

薛邝简直不敢相信自己那温柔的淑彩竟和玉林打起来了,他擦了擦眼睛,没错,真的在打,玉林居然吐他娘,他预期中的母慈子孝并没有发生。

他气得要死,又转眼看看和同窗还有老师落落大方作着自我介绍的玉甄,以及一副大姐头很有气魄的宝银,同窗和老师都围着玉甄和宝银,都在夸奖文瑾教育弟弟妹妹教育得好,特别有礼貌。

文瑾落落大方地说着:“过奖,过奖。我弟弟妹妹也是普通孩子罢了。”

薛邝心中有点痒痒,过了会,痒死了,脚步便忍不住走到了文瑾的身边,抿唇笑着问道:“给他俩办入学,都顺利吧”

“顺利。”文瑾睇了眼薛邝,“他俩没尿裤,也没躺地抱我腿上哭,更没往我脸上喷吐沫,我也没追着他俩当众表演打架。”

薛邝叹了口气,“唉!”

文瑾礼貌性关切道:“你给薛玉林办入学顺利吗你们挺热闹的。”

“那不是你二娘和玉林在园子里正打得厉害呢”薛邝轻轻一咳,叫文瑾道,“女儿,我没管过你们,你能把弟弟妹妹教这么好,吃了不少苦吧。你也只是个孩子罢了。你自己和君上一起寒窗苦读,又回家教弟弟妹妹读书写字,有心了。爹知道你想让弟弟出人头地,让妹妹无忧无虑的生活。”

“薛大人叫谁女儿”文瑾冷笑,“我是野种。”

“你把玉甄、宝银教得很好,很懂事,也健康。也积极向上,非常阳光。”薛邝心中生出不忍,“尤其玉甄,有本相年轻时的样子。”

“他不是你儿子。是苏语嫣和伙夫偷情生下的儿子。”文瑾轻声道,“我和宝银也是别人的女儿。伙夫姓刘。你的儿子是薛玉林。”

“玉甄的长相越发像本相了。瑾儿。”薛邝幽幽地说着,若是语嫣还活着,也已经三十九岁了,若是还活着就好了,语嫣生前对本相一直来那么温柔,不会当众骂本相让本相下不来台,“你和宝银,越发像你们的娘亲了。尤其你,和你母亲是一个模子刻出来的。晚上回家,阿爹去前院,和你们仨一起吃晚饭吧,阿爹想试着补偿你们三个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