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景桁的心和忽上忽下,看着她腿底不住的有血流出来,挺茫然,“还可以一会儿疼一会儿不疼吗”
“嗯。”文瑾说,“不然你去外面等我吧。你挺碍事。我和稳婆还得照顾你的情绪。”
“我去外面干什么。”傅景桁皱眉,“外面等我哪里坐的住。我不凶稳婆,不问问题就是了。”
一阵宫缩,歇一歇,再来一阵。宫缩间隙,文瑾向傅景桁要了吃的,傅景桁也有经验了,她疼的时候他就安慰她,她不疼的时候,他就紧忙喂她吃饭。女人真是一种神奇的生灵。他能陪产一回真是很感恩。
宫缩开宫口折腾二个时辰,天亮了,开了七八指,越发频繁宫缩,文瑾已经偎在傅景桁怀里疼的没声。
傅景桁就一径儿说:“都怪我都怪我…”
清流在外面说道:“爷天亮了。咱们是否启程返京对不起我知道孩子生一半不该问,但如果再不走,五月一我们真的不能赶回京中了……”
文瑾看看天色,已经出了日头,她颇为虚弱道:“你紧忙走吧。这里不知什么时候才好。”
傅景桁问稳婆道:“什么时候生”
稳婆因道:“开了八指,快得话还得一个多时辰吧。”
傅景桁简直被折磨死了,生孩子如此痛苦,他单看着已经受不住了,他想着朝里的状况,看着文瑾的状况,他坐在椅上又思考片刻,他还是决定留下,对清流道:“清流,咱们再逗留半日。待这边安顿好再走。”
清流也心下里非常慌张了,八天半就到五月一,八天半跑近万里,几乎不可能了,“爷只怕晚归会出大事。”
傅景桁哪里走得了,他说:“咱们再逗留半日。生一半朕怎么可能走!”
清流把心一横,行,那就拼了,八天跑它一万里。
过得半个时辰,宫口开了十指,终于可以生崽子了,文瑾便听稳婆指挥用力,只觉得天旋地转,又不能退缩,又用一个半时辰,经历了严重撕裂之后,她将傅景桁手掌咬出血之后,孩子终于降生了。
孩子血水胎盘全泄出去了,带了十个月的胎终于瓜熟蒂落,人也轻松多了,成了两个娃的阿娘,甜蜜的负担,好爱她的孩子们,但以后说什么都不会再生了,够了
“生了生了。”稳婆忙把脐带剪了,往小屁股上拍了一下,一声婴儿嘹亮的啼哭在室内响起,称重后说道:“六斤六两。是个”
傅景桁和虚弱的文瑾互望一眼,他们一起经历了他们第二个孩儿的分娩。内心里有种无形的亲密的纽带将他们牵绊。他们的心更紧密了。关系也变得更亲近。
傅景桁失态了,他眼睛里有眼泪,紧紧攥住文瑾的手,他说:“瑾,对不起。还有谢谢。我在胡言乱语。但是对不起,还有谢谢。我如今是完整的有心的人了。我有家有妻儿,我是两个孩子的父亲。真的,谢谢你为我孕育小孩儿,让这世上有两个小东西流着我的骨血。”
“谢谢你始终不曾把糟糠来抛弃。”
“朕不会让他们如我童年那般艰难。朕会陪伴他们到长大成人。会看着他们各自有家庭。”
“嗯,我们会一起到白发苍苍。”文瑾当下也很感动,她却仍不敢说爱字,她说,“我们一起守护他们,还有广黎河山。”
“瑾,朕希望你的阿娘会同意我们在一起。她此时境况因皇门而不好。朕回去会先去看望你的亲人。”
“等我回去了,我们一起去见我阿娘。把我们的两个宝宝介绍给我阿娘。希望宝银没有在六十岁的老先生跟前受到伤害。也希望码头的苦力没有把玉甄单薄的肩膀压弯。”文瑾说。
傅景桁眼底一刺,心里揪着疼了一下。他也希望她妹妹没有间接因为他受到伤害,如果有,瑾不会和他在一起的。
“放宽心养着。有朕在。”傅景桁拥紧怀里的文瑾都朝稳婆看过去,他问:“男孩女孩?”